“我哪里有苛责她了,我是在苛责你好不好!”
舒望气鼓鼓的攥紧了双手,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陈乐山,好半天才继续说道。
“禄南雨说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忙到现在一直没停过,去做什么了?”
“就是一些需要我去处理的事情啊。”
很清楚舒望的潜台词是什么,陈乐山不禁微微苦笑了一声。
“你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吧,我就是偶尔加个班,通个宵而已,都还年轻力壮,撑得住。”
“我就讨厌你这种态度,什么事都勉强自己,搞的好像只要自己多努力一点,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舒望哼的一声扭过头去,而后顺势朝一旁的阿娜斯塔西娅递去了一个眼神。
之后没多久,慢一拍才领悟了她的意思的阿娜斯塔西娅才转身向房门走去,留下陈乐山和舒望两个人在房间里独处。
“有吗?我觉得你的说法有一点夸张了。”
目送阿娜斯塔西娅离去之后,陈乐山转过头来,再次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是吗?看着我的眼睛,你能把没有两个字说出来吗?”
推开陈乐山的手,舒望在床上直起腰来,身体往前一倾,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缩短到了面对面,几乎可以数清对方有多少根眼睫毛的程度。
“......呃。”
或许是就算带点病容的舒望依旧美的让人没办法不注意的缘故,陈乐山哑口无言了。
“我就说嘛。”
舒望可爱的继续哼哼了一声,随即伸手在床边拍了拍,示意陈乐山把碗和汤勺都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嗯,怎么了?”
按照舒望的意思把所有东西放下后,陈乐山看着依旧与自己保持着极近的距离的舒望,下意识的问道。
“没有,只是说想靠一下。”
语气一下变得平淡了许多,舒望在床上转过身来,直接背对着陈乐山,整个人靠进了他怀里,一双白净修长的手指极为自然的在身前交错,各自握住了陈乐山的两只手。
“......”
一时间,房间里因为两人都没有出声的缘故而安静了下来。
许久,陈乐山才稍稍低头,把脸颊贴在了舒望的头上。
“之前是做梦了吗?梦到了什么?”
“不记得了,就记得当时有点害怕,一个人好孤独。”
慢慢与陈乐山十指交织,舒望低着头,看着床单上的淡色花纹,情绪稍微有一些低落。
“刚刚来给我看的那位,是巴林先生吧?他怎么说?”
“他说还好,就是一点比较难根除的小病,可能一般的巫师都没办法,不过他不一样。等过了这段时间,到时候他就会帮你治愈,因为未来几天有事,没法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耗费过多的魔力,你再等等就好了。”
握着舒望的双手慢慢收拢到她身前,将她整个人拥住,陈乐山轻声的回答道,温柔的仿佛他稍微用一点力,怀里的舒望就会像瓷娃娃一样碎裂。
“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你在撒谎吗?”
听着陈乐山的话,舒望不禁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而后转过头来,轻轻的贴住了陈乐山的嘴唇。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接触持续了很久,久到仿佛时间都忘记要流逝了一样。
“不过我接受你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