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飞行到李夜长的身前落下，巴林想也不想便挥手释放了一道序列五级别的生命魔法，试图帮此时几乎只剩一口气的远东天之骄子续命。

但，一向极为有效的生命治愈魔法这回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只是闪烁了一下，便消失在了李夜长的身旁。

就好像他的身体拒绝了这些治愈的魔力元素进入一样。

“......”

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巴林看向李夜长的目光视线不禁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躺在地面上，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掌控，只能极为勉强的发出一些声音的李夜长想笑，但完全笑不出来。

“巴林先生。”

“是，我该恭贺你赢了吗？”

巴林微微叹了口气，表情就像是参加葬礼一般，肃穆中透着些许的哀伤和遗憾。

假如李夜长没有死在这里的话，那么之后他很有可能就会是陈乐山的好搭档，就像曾经的巴林和阿尔希伯特一样。

“没有赢，那家伙逃了，大概是它有两条命，而我只打破了最外层的躯壳吧。”

李夜长缓缓的说道，一双眼睛略微出神的望着天空，似乎是想看到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但这里什么也没有。

“那也值得赞颂了，很少有人能够让旧日领主畏惧。”

巴林继续说道，不过很快他就说不出什么了。

“......”

李夜长依旧望着天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最后的最后，他一定是有些话想说的，但没来得及。

他的时间不够了。

从序列七掉回到人类所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的还要惨痛，大概这就是反抗神明所制定的规则没成功的惩罚。

他还感觉自己活着，但一切都已经开始远离他。

直到连自我都不再存在。

“......”

巴林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夜长的尸体，还没等他低头致意，忽然，一道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请尽快将李夜长的尸体带回到现实世界。】

世界树冷不丁的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巴林的无声缅怀。

“什么？”

···

西京，主战场。

天命加身，火力全开的陈乐山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为艰难，也最意义重大的一场战斗。

只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战场周边的刻奇让他稍微有些感觉意外。

你丫来干嘛？帮忙吗？

“江湖救急，江湖救急，我来拿东西的！”

“什么东西？”

“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