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新绿作为一等丫头,上前行礼道:“大小姐,您来找我家小姐玩吗?”
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来找人玩地。
“任舒!”
任瑜连名带姓地喊了一声。
任舒放下书,斜着眼睛看了眼她,慢慢坐直了身子,懒洋洋道:“找我什么事?”
“你怎么不去死?都是因为你,我才···我们府的名声都被你毁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杀人、放火,中邪,祖父竟然还让你这么逍遥,他为什么不把你沉塘,为什么不杀了你?就因为你外祖家是怀国公府,祖父要巴着捧着,竟连府里名声、子孙都不顾了吗?”
众人震惊地看着任瑜,白寒手中的粥碗哐当掉在了地上,她反应过来忙蹲下身去收拾。其他丫头都屏气凝神地望向任舒,忘了去拦着任瑜。
站在任瑜身旁的怀夏急切道:“小姐,咱们回去吧,您别说了,别说了。”
任瑜甩开怀夏,往前走了两步,恨声道:“任舒,你这样不顾任府名声,不顾他人性命,肆意妄为早晚会遭报应地!祖父不罚你,大伯父、大伯母不罚你,老天爷也会惩罚你地,你就等着遭天谴吧。”
“呵呵——”
任舒不屑地轻笑了两声,正欲说话,三夫人吴璇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任瑜,对任舒道:“舒儿,你姐姐魔症了,说胡话呢。若是有对你不敬的地方,三婶给你赔礼,你看在三婶面上不要与你姐姐计较。”
任舒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看向紧随而来的二夫人穆婉:“二婶回来了?不知二婶和三婶说了什么,惹得任瑜没头没脑地冲到我院子里大呼小叫。”
吴璇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逝,没说话,抱着任瑜小声安抚着。
穆婉见任舒一点礼数都没有,长辈进来了,不起来问安,犹自在秋千上坐着,不悦道:“长辈进来,舒儿却安坐,不知大嫂是如何教地,堂堂尚书府小姐,就这样的教养?”
“弟妹是在说我无能吗?”
周沁听到下人禀报说任瑜脸色不好地冲去了清露院,担心出事,都是一家子亲戚,若是闹地像道士那回一样,恐伤了亲戚情分,虽然不敢见任舒,还是急忙赶了过来,不想一来就听到穆婉的指责,立时沉了脸。
穆婉现在对任泊筠、周沁,甚至公公任灏都是有怨,只周沁背后靠着怀国公府,她一个五品官的女儿还是不敢和她硬碰,当下便道:“大嫂说笑了。不管是府里,还是外面,谁不知道大嫂管家是一把好手,又是出自怀国公府,教养、品格一切不缺。只任舒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三弟妹出自侯府,眼下又因她受了委屈,任舒也如此怠慢,总说不过去。故此次才说了两句,倒没有指责大嫂的意思。还请大嫂见谅。”
养出这么个女儿,周沁难道还不许她说上两句。
周沁看着自己的女儿一阵无力,没有再说什么,皱眉看向抱着一起满脸愁容的吴璇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三弟妹,舒儿和瑜儿向来要好,瑜儿怎么气冲冲地跑来清露院了?瑜儿,可是你妹妹得罪了你?据我所知,她这段日子可没去找你。”
所以得罪从何说起。
吴璇抱着任瑜,让她稍安勿躁,看她神情平稳下来,才客气道:“没有的事,瑜儿梦魇着了,就跑来找舒儿散散心,没有别的事。我们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