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妃忙道:“都听太后的。”
她压根没想明白自家和任府、护国公府有什么矛盾。完全没想到事情出在三房。这赏花宴,三房没接到太后的邀请压根不能参加。
“茯苓,你呢?”
葛氏名茯苓。
葛氏没出嫁前,常常和太后一处玩,时常姐姐得叫着,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
“回太后的话,怀国公府之事与镇国公府关系不大,镇国公府和怀国公府、任府向来没什么交集,谈不上好坏。”
左太后点点头:“这倒是。三大国公府向来没什么交集,那次的事也是因南阳王府一个庶女引起的,和你们确实无关,不过人到底是你们带过去的,总要叫你们过来一趟。”
“臣妇听太后的。”
葛氏一听就明白了左太后意思,忙应了下来。
“世子夫人和任大夫人怎么说?”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福身道:“凭太后做主。”
左太后很满意:“既然如此,你们之间不得再心怀有怨,知道吗?”
众人这才明白这么宴就是以赏花为名,实际就是个劝和宴,还是个不伦不类的劝和宴。
“是,臣妇遵旨。”
众人全福身恭敬回道。
“茯苓,王七如何了?听说年后要去西北,伤可全好了?”
办完了正事,左太后就闲聊开来,问起了王昫的伤势。
“回太后,伤口已经愈合了,现在也能下床走路了,就是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去西北的话怎么样也得小半个月后吧。总要让臣妇看到人完完全全好了才放心让他过去。”
葛氏想到过不了多久小儿子就要去军营了,眼里就泛了泪。
“你呀,这也是为他好,可不准哭,也不吉利。”
葛氏点点头,将眼泪硬憋回去,在这么多人尤其还有任府人在时哭确实丢人。
“任二姑娘,当时你和王七一块烧道观是怎么想的?”
左太后十分好奇。
“想烧就烧了。”
众人又是一静。
丽阳郡主望着任舒,满眼惊怔,这是哪里来的奇葩?
左太后眯了眯眼没再说话。狄氏偷偷瞄了眼,心肝颤了颤。
护国公夫人见气氛僵硬,笑道:“任二姑娘想法倒是简单,我们可做不到想烧就烧,果然无知者无畏,年龄小什么都不懂倒能做一番大事,真是不一般。”
这话似乎夸了又好似没夸,既不得罪任府和怀国公府,也不得罪左太后。
左太后笑了笑,吩咐人上了蜜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