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昫虽然混,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裘豹态度坚决,知道想回镇国公府是决计不可能了,又被鄙视,又伤心又气恼。
“任二,都是你,都是你!”
王昫站的地方正好是大树的枝丫分离处,有一块小平地一样的地方。他发泄般得踹了枝干两脚。
“你要烧道观就烧,偏还栽我头上,还恶人告状害得我被二哥打了一顿不算,连过年都没好好过,还要去西北。这都算了,结果因为你,又让我提前了去西北。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为什么活了。可恨,可恨!”
王昫不停踹着枝干,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凭什么我要被发配到西北,你却能在京都高枕无忧。不公平,凭什么,混蛋!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要不然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仿佛晴天一个霹雳,震醒了王昫,他从树上跳下来,到裘豹面前道:“裘叔叔,你刚说我只要不回家,你就什么都答应我是不是?”
裘豹点头,这话他确实说了。
“那好。你答应帮我办件事,我就乖乖得跟你去西北,路上绝对听你的,再不提要求。”
裘豹眼睛一亮,欣喜道:“七公子,你说。”
王昫答应路上不折腾可省了他不少事。
“你帮我把任府的二小姐带来,我就乖乖得跟着你去西北。我保证。”
裘豹呆了,无语道:“七公子,咱们是要赶路的,你带个女娃子过来做什么,可不耽误事嘛。”
王昫道:“反正我不管,你要不把人带来,我就不吃饭不喝水。你到时候带上我的尸体回西北见我爹和大哥。”
“你!”
“头,不就一个姑娘吗?七公子想要给他不就完了。”
旁边的小兵拉了拉裘豹,小声道。
他们都是一群粗人,可没有什么世家规矩,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想着这事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
或者想到了也不在意,任舒名声这么差,能被镇国公府嫡公子看上是她福气呢。
裘豹皱眉:“这不合适吧?”
“哪不合适了?这任二不是听说诈尸了吗?死而复生的事玄乎,她家里人没准就不待见呢。而且这几个月我在京都可听了不少这任二的传闻,据说名声不大好,都这样了,没准这死就是她家里人弄的。咱把人带出来也算做好事了。最重要的这位爷咱总要平平安安得送到西北才行。”
小兵的话说中了裘豹的心事。他们是镇国公麾下的,向来唯王家人马首是瞻,又是自己之前答应地,说不得任府要走上一趟了。
“成,就这么办。你在这守着,我带个人去一趟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