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换上这衣服,身上的别穿了。”
王昫仍旧在思索着钱的问题,木木得看了看被子上的靛蓝色棉布直褂:“我怎么换?”
他因脱力、受伤又风寒,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怎么换衣服?
“让高照或者古大叔帮你。”
最后自然是古大叔帮忙了,武德帝去了茅草屋换衣服,换好后一脸别扭得走了出来。
这么粗制的衣服,他从小到大没穿过,浑身难受。
任舒才不管他们,自己带了兰香和囡囡关了门就睡。
四人就在古大叔这安顿下来,王昫在第十天上终于可以下床了。
或许是睡床上的时间太久,双脚有些软,还不灵便,他只能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出了门,只看见一个囡囡,这些天都是她在照顾他。
囡囡正在熬药,看到王昫,忙跑过来扶着:“小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王昫被扶着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囡囡,那个大哥哥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怎么白天都看不见他?”
“大哥哥跟着姐姐她们进山了,或者采药、或者砍柴吧。我也不知道。“
“采药?砍柴?这些事情怎么能让他做呢!”
王昫不满地拔高了声音。
囡囡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做?我爹爹和姐姐她们都做啊?大哥哥也生病了吗?”
他是皇帝啊,普天下的至尊,怎么能做这些事情!肯定是该死的任舒!
“没病,只是这些都是粗活,怎么能让他做?”
囡囡闻言低下了头,不说话了,沉默地继续看药炉子。
王昫坐立不安,时不时伸长脖子看外面,怎么都看不到她们回来的身影,变得越来越焦虑,好不容易晚霞出来,才看到四人慢悠悠地走回来,忙站起来,翘首以待。
“陛···你可算回来。没什么事吧?”
武德帝摇头,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干活吗?
这十多天,在任舒的操练下,他学会了采药、捣药、熬药、砍柴、劈柴、做饭,哪怕药材都能分辨一两味,生活常识都知晓了不少。
要问为什么武德帝现在如此麻木,实在没办法,被抽的次数太多了,怕了任舒的鞭子了。
王昫却不如此想,眼见着武德帝放下农具,还要接过囡囡的熬药工作,忙道:“我自己来吧,自己来。”
可他一个公子哥,又没有被任舒操练过,还没向古大叔学习过,懂什么呢?最后还是囡囡自己倒的药渣,将汤药递给了王昫。
晚饭在王昫的阻挠下,武德帝也没做成,还是古大叔和囡囡两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