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的追杀什么样子,你们清楚吧?有马车尚且如此,徒步走回京都可能吗?”
根本不用任舒多说,两人想到之前的种种,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没事聊这些做什么?找羞辱吗?
“况且,我将高照带出来,难不成因为被追杀我就得将他送回去,那不如直接杀了他好。”
平淡的口吻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武德帝心绪起伏,脸上隐隐有怒色,但没有如以前一般破口大骂,最后更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心绪缓缓平静下来。
王昫感知到了武德帝的怒火,半响没开口。
继续行进了一段路后,王昫再次打破沉默:“任二,要不然你教我们功夫吧?这样你也轻松些。”
“你们要拜我为师?”
“拜师?我们只是想学功夫,不一定要拜师吧?”
王昫和武德帝不解。
不管是镇国公府给王昫找的拳脚师傅,还是左太后给武德帝找的武师,教他们时从来没有拜师一说呀。
“江湖规矩,学武须拜师。若不拜师,我不会传授你们武学,除非我师父同意。”
“你师父?是谁?”
任舒的战力强大得如巍峨的山岳,高不可攀,他们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做她的师父。她的师父武功那得高到什么样的境界了!?
“这个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王昫和武德帝不无失望。不认识,难道他们不能去找吗?可显然任舒没有要告诉他们的意思。
“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昫会点拳脚功夫,作为武将世家子孙,这是必修课。
虽然葛氏宠溺他,但有老太君在,可不管偷摸做小动作,所以他实打实是学过的,只学得不精。
武德帝自然也有人教拳脚功夫,但学武太苦了,夏练三伏,冬练寒霜,他养尊处优,根本不能坚持。左太后心疼儿子,便没逼迫,反正皇宫里有一堆人保护皇帝,学不学也无所谓。
当时她是那么想的,现在左太后心中估计无比后悔。
可这次逃亡,武德帝已然明白会武的重要性,深悔以前放纵自己不好好学。
“招式我可以指点,不过对于真正的高手,你们没有内力,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两人丧气不已,没有内力,只学些招式又有什么用,这点不用任舒说,他们也清楚。
可能是不能习武的打击太大,两人都没再说话,任舒向来不多话,三人便一路沉默得回到了破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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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中,兰香和古萱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在黑暗中煎熬着。
一片漆黑之下,两人哪怕风吹过草落下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这让她们绷紧了心弦,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听着不是一个人的样子,两人心提到了嗓子眼,更紧得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满脑子想的都是可怕骇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