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拧眉,不知左太后为何会有此语,思虑不已。
“太后放心?”
任舒问。
左太后一哽,锦华公主闻言怒道:“放肆!···”
还要待说,被左太后抬手阻止了:“这没什么不放心的,任二小姐可愿?”
“可以!”
任舒无可无不可得道。
左太后轻吁了口气,皇帝昨天回去后又过来说能不能把任舒安排进宫当什么女官,但并不住宫里,这样有什么问题他也能问一问。
左太后是慈母,武德帝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基本都会满足,在感觉到皇帝对任舒异乎寻常的关注后,没有拒绝,但也没同意让她当什么女官,就只找了个借口,可以时常召进宫来,这样不会让母子离心,也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以免出现什么幺蛾子。
“红玉,赏任二小姐金项圈一个,黄金百两,锦缎若干。”
左太后说完看着任舒。
任舒再次福了福身,谢了恩就退了下去。
锦华公主看不惯任舒的敷衍,谁家谢恩不磕头的?但母后都没说什么,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难不倒她。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开口道:“母后,年年都是歌舞的,怪无趣的。现在太极宫里做的都是各家女眷,不如就以文会友?”
任舒的事情办了,左太后心情愉悦得问道:“怎么个以文会友吗?难不成你想让在坐得闺秀们和士林一样写诗?”
此刻月亮虽然已经挂在天空,还没有到最亮的时候。
锦华公主笑道:“光作诗也没意思,不如让闺秀们都拿出自己最厉害的本事,大家来品评一番如何?”
又不是街头卖笑,或者青楼楚官中卖艺的,众官眷没有搭声,沉默以对。
左太后却觉得这方法好,年年都是看歌舞,确实没有新意,便道:“你这方法倒好,但都是官眷,可不能像舞姬般对待。红玉,你去将宫门锁了,咱们自己乐呵乐呵,定然没人来打扰。你们看呢?”
掌权者都如此说了,谁也不敢当出头鸟驳斥。
左太后见众人不语,一锤定音道:“就这样吧。锦华,你提议的,你先来。让哀家瞧瞧你弹琵琶是不是有进步。”
锦华公主不慌不忙得让宫女拿了琵琶上来,反正她弹得好坏都无伤大雅,纯粹抛砖引玉罢了。
一曲弹罢,一众女眷捧场得鼓掌。
左太后满脸笑容得看着锦华公主坐回原位,再转回到大殿中,没有一家闺秀站起。
她不由看向了自己的大嫂。
左相夫人郁闷得吐血,但没用,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十四岁的左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