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政殿里,官员们三三两两得围在一起,皇帝不在,大家都随意了很多。
吏部尚书问左相:“相爷,陛下自从回宫后听说很是勤勉,对朝政也上心,这一下子改了性,唐泽可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侍女重新给左相倒了杯酒,左相挥手让她退下。
左相脸颊泛红,好似醉了,低声道:“不用担心,出去了一趟自以为长了见识,一时兴起罢了,过不了多长时间又会是老样子的。”
吏部尚书闻言,给左相敬了一杯,也小声嘀咕道:“这回应该不会吧?这回来都快一个月了。”
“一个月罢了,晃眼就过去了。瞧着吧,也就两三个月的事。这几个月咱们捧着些就是。”
左相碰了碰吏部尚书的酒杯,一饮而尽。
吏部尚书叹了口气,也喝掉了杯中酒。
武德帝和成辕回了席上,大家又热闹了一会各自散去。
任舒跟着周沁出了太极宫,到了宫门,突然听到后方有人叫她,转头一看,是甄蓉蓉,甄有嘉的嫡女。
“任夫人,我是甄蓉蓉,家父顺天府尹甄有嘉。我想请教下任姑娘,不知可否?”
周沁看了看任舒,她脸上没有不耐,便道:“你们说吧,我去马车上等你。”
任舒点了下头。
“任姑娘,我可不可以也向你学习那首曲子?”
“可以。回头我把曲谱给你。”
甄蓉蓉没想到任舒如此爽快,高兴得眼角眉梢都舒展了。
“这是我绣的荷包,送你。”
任舒看了看,绣工还不错,示意兰香接过,转身就走。
甄蓉蓉望着任舒潇洒的背影出神,甄夫人过来道:“得偿所愿了?”
甄蓉蓉点头,道:“娘,我没想到这么容易。本来以为她不好说话呢。”
“这姑娘让人看不透,你爹倒挺可惜她。明明做的都是好事,偏偏方法太激进,总要让人误会。王…他们之间的事,你爹一点都不想掺和。我们也走吧。”
任舒上了马车,周沁便让车夫走。穆婉等人在后面的马车里。
“舒儿,她找你什么事?”
这还是除了怀国公府外,第一个上前主动和任舒说话的大家闺秀。
“想学曲子,明天我让人送去。”
“这荷包她送的?”
周沁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荷包。
任舒递了过去,道:“恩,绣工不错。”
周沁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挺不错的。
“甄有嘉的女儿吗?看着相貌不错,家世也好,性子看着也好,且敢于和你说话。”
左太后虽然算是给任舒正了名,旁人再不会当着她面说什么,但她凶悍的名声是货真价实的,一言不合就动手,葛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着这样的名声,甄蓉蓉还敢上前和任舒讨曲谱,这让周沁好感大升。
“嗯。”
任舒应了个字,闭目养神去了。
周沁本以为中秋宴结束,一时半会得不会再入宫,没想隔天就收到了左太后的懿旨,宣召任舒进宫。
周沁懵了,抓着姚妈妈的手不住颤抖:“太后这是打算做什么?”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又要让任舒进宫。
这大约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姚妈妈抓着周沁,庆幸宫里的小太监走了,否则这样子传进宫里,难免让左太后不喜。
“母亲,让陈康送我去皇宫。”
不同于周沁的慌乱,任舒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