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去了两刻钟才回来。
一进门就趴在任舒床边道:“小姐,顾姑娘出事了。七公子不放心别人,想让你去看看。”
任舒神色动了动,终于从床上坐起。
新绿和兰香齐齐高兴起来。
等洗漱完,任舒才带着兰香去了前厅,王昫跳了起来,叫了声:“舒姐——”
音还没落呢,眼泪就如喷泉一般顺着脸颊滑下。
前厅里不只有王昫,镇国公府的下人还在,府里没有正经男主子在,只有姚妈妈带着丫鬟、婆子们站在一旁,众人全看到了王昫哭哭啼啼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你竟能哭成这个样子。”
任舒嫌弃不已。
“舒姐,你跟我去趟北城门瞧瞧她吧,只有你的话她才听得进去几分。我怕她寻死。”
任舒抬起的脚放下,立定了,淡淡道:“我曾经说过吧,想死的人救不了。你忘了?”
“舒姐,事情特殊,你跟我去。”
王昫等不得了,拉着任舒的袖子就往外跑。
任舒皱了眉,反客为主,抓着他的领子,直接跳上了屋檐,飞走了:“兰香,让陈康驾车过来。”
有了任舒的话,兰香不用特意向周沁说明了,只行礼后便去找了陈康,两人坐了马车去了北城门。
镇国公府下人尴尬地杵在原地,为首的管事向姚妈妈致歉,并特意说明镇国公府会赔偿任府的损失。
刚刚王昫为了不被抓走,和自家下人打了起来,可是砸坏了很多东西。
姚妈妈还能说什么,客气了几句,送了他们出门。
回了明枫院,姚妈妈说了始末,周沁诧异道:“王家老七这是得了什么癔症了,还非得找我女儿?舒儿还带着他走了?”
姚妈妈点点头。
“算了,由她去吧。”
王昫是真得伤心,一路都在哭,还是任舒看不下去,点了他的穴,耳根子才清净了。
到了顾宅,就看到宅里的下人都很慌乱,穿着镇国公府下人服侍的几人围着一个被打成猪头,看不清楚面容的人,那人周围还扔着同样被绑着的几名下人。
那人不时在叫嚣着:“王七,你快放了我!我是你表哥!还是你姐夫!你敢不放我!我要你···”
一堆脏话毫不费力得倾泻而出。
任舒挑了挑眉,讶异得看着王昫,他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那男子。
那人任舒认识,就是之前被她关了、打了一顿的南阳王府葛均,也是王昫曾经帮着说好话的他姐夫。
内院里,任舒被导引着进了顾秋棠的屋子。
她被五花大绑得绑在床上,双眼空洞得看着头顶。顾老爹坐在一边唉声叹气,时不时说上几句劝慰的话。
都不用王昫说些什么,任舒就似乎明白了,她走进床边:“顾秋棠。”
没有反应。
“他得手了?”
任舒没有刻意压低声线,直接得问身后的王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