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姑母让我这么做的!”
南阳王府的姑奶奶只有一个,那就是镇国公府当家夫人葛氏。
“不可能!你胡说!”
王昫猛地回身,如一头伺机狩猎的猛兽,带着嗜血的凶光钉在了葛钧脸上。
“就是你娘、我姑母让我找机会做了顾姑娘。我没撒谎!!”
葛钧急了,这可是要命的事,任舒的眼神、举动无一不在告诉他,撒谎那就死,自然顾不上王昫的感受了。
“你就是撒谎!你自己都说了是我妹妹的夫婿,我娘让你去糟蹋人,就不怕曦儿伤心难过?我娘能让你干出这样的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王昫扒拉了下手肘,就要去揍葛钧。
任舒眯起了眼睛,目光不善。
葛钧一直留意着她,见状大叫道:“姑母没让我亲自动手!她让我找人糟蹋…”
王昫双脚突然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动不了分毫。
“姑母说,她仗着你的愧疚、弥补的心态勾引你,其实是想进镇国公府的门。就一个无根无基的商女罢了,也想耍手段进府,简直做梦。她怕你真的迷恋上她,就让我先下手为强,找人糟蹋了,你再喜欢也接受不了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
王昫觉得自己好像出现了幻听,葛钧的话仿佛天外飞音,一个字一个字得蹦进他耳朵里,不容拒绝得将他的心搅了个稀碎。
可葛钧并没有停住话头,继续往外蹦字。
“姑母的吩咐,我没道理拒绝,就带着人堵了门,本来是让手下人行事的,不过看她姿色不错,就想着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了…哎呦!”
如石头一般的一只铁拳砸在葛钧脸上,他只来得及痛呼一声,半边脸肿大着,鼻子歪了,鼻血直涌而下。
王昫犹不解气,将人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葛钧没一会儿就被打得精神恍惚了。
顾秋棠满目悲凉,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有解气、有愤恨、有苦涩、还有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心疼。
王昫打得脱力了,才摇摇晃晃得站起来,走到顾秋棠身前,普通跪地:“顾秋棠,今日之事,我定给你个交代!”
顾秋棠正要开口,他已站起来,风驰电掣得跑走了。
镇国公府的下人面面相觑后,立刻追了出去。
兰香焦心道:“小姐,七公子不会有事吧?”
“他没事,地上那个怕是要出事。去请个大夫来。”
葛钧满脸献血得仰面倒在地上,目光涣散。
任舒站起来,蹲在他头边,继续问道:“你没看上她人,为什么还要动手?是为了皮货铺子?”
葛钧已经精神崩溃了,下意识得回道:“我和高林都打听过了,这皮货生意都是那女的一个人撑起来的,和任二半点关系都没有。皮货铺子是任二的,占不了。但有了这个女人也是一样的。拿下了她,我们就有了皮货的货源,而且店铺经营也不必操心。女人嘛,成了谁的人那就一辈子跟着了,那任二也管不着。”
兰香震惊得捂着嘴巴。
顾秋棠这时才算明白根由在哪。
“高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