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王气地一连骂了几句的饭桶、废物。
葛钧第三次被抓走后再回来时没有哭,而是耷拉着脑袋转述着任舒的话:“父亲、爷爷,任二说···她说已经抓了我三次了,第四次就不抓了,可能找父亲或者爷爷聊聊。不过只要春风楼的铺子送给她,那就算了。”
南阳王抓着茶碗的手直抖,半响才让他回去歇着,坐在书房里,睁着眼睛到了五更时分,让人拿了朝服过来,他要上朝!
说起来,南阳王甚少上朝,一年之中除了大朝会以外,参加早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管家不知主子心思,不好忖度,只依言让下人去内院找王妃拿了朝服过来。
另外两个王爷也差不多,先帝在时就是如此,一直到了现在。
换上了朝服,南阳王坐了轿子径直往皇宫去了。
武德帝最近一直在听着关于任舒的消息,知道她和南阳王府杠上了,且过程曲折离奇,还透着那么丝滑稽,有些啼笑皆非,又暗暗同情南阳王府。
朝会上看到南阳王时就很意外。
一个本就不怎么上朝的王爷,在府里出了事的情况却上了朝,这举动可真耐人寻味。
武德帝一直关注着他,可一直快退朝了,南阳王还是没动,不由出声道:“南阳王今天难得上朝,可是有什么事?”
南阳王立刻出列,跪地道:“回陛下,臣要弹劾国子监博士任泊安教女不严,枉为人师。”
话音一落,武德帝立刻后悔了,真想自抽嘴巴,没事多什么嘴!
“哦,怎么教女不严了?”
武德帝肃容淡淡道。
其他朝臣们多多少少耳闻过南阳王府这几天的事情,左相、方伯庸等人纷纷看向任灏,任泊安是国子监博士,可没资格上朝。
“回陛下,任泊安之女殴打臣孙子不说,被关进了顺天府大牢仍能自由出入,几次从臣府中抓走了臣的孙子,闹得臣府鸡犬不宁。教出如此女儿,任泊安怎配为国子监博士?没得误人子弟。”
他没有弹劾任灏,没有弹劾甄有嘉,只针对任泊安一个人,目标明确,简洁明了,就不信任舒能不顾她父亲的仕途,不信任泊安刚复了职还能愿意再被罢了官。
“任卿,你有什么说的?”
“回陛下,臣孙女殴打葛公子一事顺天府并未有结果,是否殴打了,臣觉得应该交由顺天府尹决断。至于臣孙女从南阳王府中带走了葛公子一事···”
一点都不稀奇,当初龙椅上的那位不还被带走流落市井,还被追杀了一路?
任灏撇了撇嘴继续道:“臣孙女被关押在顺天府里,此事只能由顺天府尹向南阳王道明了,臣不知情况不好乱说。”
好嘛,推了个一干二净!
武德帝失笑,硬生生憋着,脸上的肌肉抖了抖,环视了一圈没发现甄有嘉,便道:“南阳王,这事朕还没收到顺天府尹的奏报,朕尚不清楚。不过据朕所知,任二小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殴打你孙子。至于从府里带走你孙子,带走就带走了,怎么还几次带走,难不成她带走了人后什么都没做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