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出来,那我砸了这书桌。”
两人忙连滚带爬得出来,缓缓站起身,看向了一脸平静、抱臂在胸前的任舒。
“王爷现在可愿把春风楼给我了?”
南阳王抖着身子,郁闷道:“你就一定要春风楼吗?不能要银子?我可以给你银子,五千两,不,一万两!你想要多少都行,只要你开口!”
“我要春风楼,而且还是京都的这间。”
任舒淡漠道。
“爹,给她吧!一间春风楼罢了,只要里面的人在,还怕不能再开一个。”
世子爷急道。
没办法,任舒太彪悍了,九个高手啊,现在全躺地上生死不明,外面的侍卫们被打得站不起来,弓箭手们保持着弯弓的姿势,可除了眼珠子能转,动都动不了,那弓上连箭都没有!
“世子爷倒是提醒我了。我不仅要春风楼,还要那些人的生契。”
南阳王沉默了许久,最后才咬牙道:“好,本王给你!但你现在连人都要,我就要整理下了。毕竟所有春风楼的人本王都是放在一起的,没有分出是哪些人。”
“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若我没拿到春风楼的房契、地契还有生契,我就只能再来打扰二位了。”
南阳王心脏仿如中了一箭,糟心得看着她飞走了。
让世子爷待在府里处理这些人,南阳王自己匆匆出府去了。
王昫百无聊赖得待在顺天府衙大牢里,这几天晚上任舒都要出去,他却只能独自一人在牢里想人生、想顾秋棠。
王昀又来了两次,南阳王府早就明言不追究他,甄有嘉也说要放他,可他死赖着不肯走,葛氏整天在府里哭,他只能过来看弟弟。
一见他就想教训,但王昫根本油盐不进,就认准了任舒在大牢里,他就在大牢里,哪也不去。
顾秋棠第三天的时候就来了,事情的变化也看明白了,知道两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去了心病,但到底还是过意不去,时常给两人送饭菜。
王昫发现她偶尔还会对他笑了,美得简直要上天。
等南阳王府送了春风楼地契等过来,直接撤了状子,王昫才和任舒一同出了顺天府衙。
京都老百姓这段时间都挺高兴的,把任舒等人的事情就当个乐子看,而在上层世家贵族中,任舒的风言风语就更多了。
回了任府,周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任舒,发现人没胖也没瘦,一如既往,放下心来。
任舒回了清露院洗漱了一番,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又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直到傍晚时才出门。
她没有带兰香,更没有坐马车,也没走正门,只和兰香说了声,飞上屋檐就走了。
深秋快过去,冬日即将到来,天色早早地就开始暗沉。
成辕从宫里出来,回了府,换了身便服,又去了外院书房。
“谁!”
昏暗的书桌前站了一个人,成辕警惕地拔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