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任舒含笑,双手抱拳恭敬道:“师父,我没有故意跟踪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身上的那块布上的印记而来。”
那人呆了呆,嬉皮笑脸道:“小姑娘,师父可不能乱认。我虽然自觉武功不错,但自知尚不及你,怎么做你师父。还有你认识我这块布上的印记?”
任舒并不与他争辩,回道:“对,我就是为他而来。师父知道他在哪?”
那人抓了抓头皮,这姑娘怎么小小年纪武功高也就算了,还见谁都叫师父呢,脑子不好?算了算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这布是我随便捡的,你要给你就是了。”
说着就往下解扣。
任舒失笑,道:“他叫穆天河,是武德十二年的新科进士,朝廷敕封的复察史。身边没有错的话,应该有个叫彭耀的督察御史。”
那人停了动作,表情严肃了几分:“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任舒想了想,拿了如朕亲临的令牌出来:“我给你看,你也不认识啊。我认识穆天河,他也认识我。我是户部尚书任灏的嫡孙女,外祖父是怀国公。师父,你现在可信我了?”
那人听得任舒自报家门,户部尚书不认识,可怀国公的大名确是如雷贯耳,还有手中那如朕亲临的令牌一看就是非同凡响,再想到任舒高于他的武功,这才道:“行,你跟我来吧。”
任舒跟着他一路疾行,穿过林子,到了白羊城外的一座山谷里,穿过一道窄窄的山缝,进了块空地,空地旁边是个大山洞,没有亮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么窄的山缝好也不好,外面的人很难进来,里面的人也很难出去,若是被攻破,里面的人也就是被杀或抓的命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进去叫人。”
任舒做了请的动作,淡定得站在原地。
那人径直走了进去,没一会就带了一个人出来。
听到脚步声,任舒回头,只见穆天河胡子拉碴、破衣烂衫得走了出来,完全看不出一点偏偏贵公子的样。
“任二小姐?”
穆天河诧异了,完全没想到,陛下派过来的人竟是个姑娘不说,还是位千金大小姐,陛下这什么意思!?
“是我。陛下让我带你和彭耀回去。”
“怎么会是你?”
难以接受啊!这可不是他一条命,是两条命啊,陛下这么儿戏的吗?早直到陛下是这样不靠谱的,他就····
就什么也说不出来,穆天河只觉得晴天霹雳。
两人既然认识,那人就放心了。
“太好了,她果真是来帮你,那就不怕了。她武功可在我之上,有她的帮忙,送你们北上更有把握了。”
穆天河再次一呆,磕巴道:“谢大侠,你的意思是她武功比你还高?”
谢大哥一点没不好意思,爽快得回道:“可不是。我刚刚压根感觉不到有人跟踪,可就是直觉不踏实。就在白洋城郊外逗留了两圈,然后她就现身了。”
这一路上,穆天河能活到现在全靠谢大哥帮助,他的话没道理不信,可这信息还是给了他冲击,任二小姐才多大,还没有及笄吧,武学造诣竟超过了这位侠客!匪夷所思。
谢大哥靠近穆天河,悄悄道:“这姑娘武功是不错,可脑子不大好使,一见面就喊我师父。我这辈子还没收过徒呢,也从来没见过她,怎么会叫我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