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犹如鸡皮一般皱巴巴、软塌塌的脖子立时感受到了疼。
“不···不···”
席嬷嬷艰难地张口,惊惧到了极点。
“不想说就不必说了。”
无情又冷酷的几个字传进席嬷嬷耳里,强烈的求生欲终于迫使她承认了。
“是····是三夫人···”
人字刚说了一半,席嬷嬷的脖子就断了,生气全无。
任舒站起来,攥着她的手拖到了床边,而后把人抬起扔到了床上,回到香炉边,正打算打开盖子掐灭那香,小腹处猛地窜起一股邪火,全身无力地坐倒在了身后的锦凳上。
“兰···”
任舒无力地趴在桌上,想叫兰香,张了张口,发现哑了,拼尽全力用手指将茶杯拨到桌边。
杯子掉在地上碎裂成片,发出刺耳的瓷器碎裂声,但兰香并没有进来。
任舒皱了眉,默默感受着身体内的异样。燥热如海浪拍岸,一浪高过一浪。
她的手肉眼可见地变红,就像煮熟了虾子般的红色,脸上估摸着也是红如朝霞,全身热浪滚滚,然而她的眼睛却清醒如初。
此时此刻,任舒已经明白这不是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让人欢愉的顶级媚药!
“世子爷,就是这里了。您可以在这里换身衣服,小的这就给您拿身干净衣服来。”
门外传来声音,紧接着是开门声,任舒往门口看去,就见穿着一身靛蓝的成辕边低着头边走了进来。
靛蓝外袍的下摆处有几块红色酒渍,他低头抖了抖袍子,有几滴酒液就落了下来。
成辕无奈皱了皱眉,对那群公子哥更不满了,喝酒就喝酒,非得勾肩搭背,什么毛病呢!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任舒,身形瞬时顿住:“任二姑娘?”
任舒张了张嘴,仍旧没有声音,更无力抬手。
她的不对劲,成辕立时就发现了:“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这怕是个陷阱,那个带他过来的小厮怕是有问题。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踌躇了,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男、女共处一室到底不妥,可看任舒的样子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最后还是对任舒的担心占了上风,他快步走到桌边,问道:“任二姑娘,我带你离开这。”
说完告了声罪就要抱起任舒,背后却响起嘭的关门声,紧接着是落锁声。
成辕反应很快,几步就回到了门边,拉了拉门,没有用。
他想拍门叫人,扫了眼任舒,到底没叫。
别人撞见他们两人共处一室,于任舒名声有碍。
不过这是个抱厦,门走不了,窗还是有的,成辕就想抱起任舒穿窗而出。
然而脚刚迈出,成辕就感觉到气血翻滚,心底深处涌起一股深深的渴望,携带着浓烈的燥意排山倒海般得直冲脑海,腐蚀着他的神智。
他迎着任舒清醒的目光,不受控制得一步一步走向她。
许是任舒的目光太过寒凉,也或许是他超强的意志力,离任舒一步之遥的地方,成辕在即将失去理智的前一刻,抽出袖中匕首扎进了左臂,立时鲜血飞溅,痛意袭来,脑子才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