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篆看着皇后满手的血,立刻去找了伤药过来,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得给她包扎伤口。
“娘娘,再怎么生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伤身那。”
“伤身,又如何?谁会在意,谁会在意!”
皇后气急,受伤的手猛地抬起,一把甩开了香篆。
香篆跌在一旁,顾不上疼,立刻直起身,抓过她的手,心疼道:“娘娘,奴婢心疼!”
话一出口,皇后心伤的一把抱住了香篆,眼泪涓涓而下:“香篆,你说,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任舒,为什么陛下看上了她?为什么,为什么?”
“娘娘,任二怎么及得上娘娘,她也没资格和娘娘比!娘娘,现在刑部介入了,咱们还是先放一放吧。”
香篆抱着皇后一块掉泪。
没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肩膀上湿了一片,许久后,皇后才立起身,擦了眼泪,平静道:“本宫知道。本宫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这次失败是因为借的刀太蠢了,下次本宫一定擦亮眼睛找一个聪明的!”
这是还没死心呢。香篆叹了口气。
第二天任灏下了朝,就背着手去了长兴王府。
说起来高林是受害者,任灏自是得亲自上门赔罪。
当然他不可能把真相告诉长兴王府的人,只含糊得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已经死了的吴璇身上,另外赔了重礼。
长兴王本以为此事是自己儿子胡闹所致,结果昨天高林醒了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得说自己是被人害得,还要求请大夫过来。
虽然高林一向不受宠,却也是自己的嫡子,长兴王不至于真的不闻不问,拗不过去请了太医过来,没想到一诊治才知道自己儿子是中了媚药,这才信了他的话。
今天任灏就登门了,他不至于和当朝权臣结仇,再加上吴氏已死,又收到了重礼,儿子是男的,说白了其实也不吃亏,也就算了。
只高林听到后万分不甘心、气得要死。
昨天醒来后,他想起中了媚药后的种种,可是大吐特吐了半宿。
他竟然和一个比他大了十多岁的老女人做了那事,想想就觉得恶心,全身难受,到现在还泡在澡盆子里不愿意出来呢。、
结果自家父王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完全没顾及他的面子和尊严!
可生气归生气,他又作不了主,只能这样了,但对吴氏,甚至她的娘家安城侯府,还有几个子女都恨上了,以后碰见自是没有好脸。
处理完了长兴王府的事情,任灏便回了府里。
刚一进门就被任泊筠找上了。
经过昨晚,任泊筠已然看明白任舒此人不敬长辈、不尊礼数,他是极度不喜欢这个侄女的,今天一直都在等着任灏回来好进言。
没想到费了半天口舌,只换回来任灏轻描淡写的一句知道了,立时气炸了。
“父亲,你如此纵容任舒,放任大房为所欲为,丝毫不顾念我和三弟,我和三弟在这个家里也是多余,干脆分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