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主要是贾德昌、和靖两人所为,其中还有方伯庸的手笔。
贾德昌、和靖已死,其家眷全部判了斩刑,方伯庸戴罪立功,叛了斩立决,家眷免刑。
此事一出,左相的威望一落千丈,再不复之前。
任灏、何永嵘面上不显,心里却极高兴。
而穆天河经由此事后,被皇帝派去了蜀州大德县任县令一职。
在外人看来,他到底是长安王的女婿,若还在京都,对他不利。
武德帝对他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便将人调去了西南。
穆天河无所谓,恭敬接了旨后,带着妻子去了蜀州大德县。
有关长安王的话题也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渐渐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京都又恢复了平静,直到十二月底时,左相府突然传来痛哭声——左相去了!
武德帝听到消息时正和左太后、左盈盈一块用饭,闻言不敢相信得道:“你说什么?”
小泉子低着头,硬着头皮重复道:“相府人来报信,相爷去了!”
“不可能!”
左太后身子晃了晃,被红玉一把扶住了。
左盈盈等小泉子话音一落,眼泪就毫无预兆得汹涌而出:“爹!”
人就往宫外走,被身旁的宫女一把抱住:“娘娘!”
左太后稳了稳身形,猛地扭头看向皇帝,沉声道:“此事可与皇儿有关?!”
武德帝愣了愣,不敢相信地道:“母后!舅舅去了,朕也感到震惊和痛心,如何与朕有关了?”
“不是你最好,若是,哀家···哀家···”
“娘娘!”
红玉从扶着改为抱住,左太后已然晕厥了。
“愣着干什么,请太医啊!”
仁和宫一阵手忙脚乱。
左盈盈神情恍惚,不知何去何从,任由宫女扶着跟着进了左太后寝殿。
武德帝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看着仿佛毫无声息的左太后,心沉到了谷底。
左相竟就这么去了,怎么可能呢?宦海沉浮数十载,就这样一个挫折就能让他的舅舅死了?
武德帝怎么想怎么不信。
更重要的是,显然母后也不觉得左相会就此死去,将他的死怪到了皇帝的头上!
“陛下,我···妾身···想回相府看看。”
爹爹突然去逝,母亲不知道如何伤心呢。
“去吧。”
武德帝摆摆手:“好好陪着舅母,母后这朕会替你说的。”
左盈盈流着泪,蹲身行了礼,带着宫女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