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病人们听到有药可能治好他们的病,竟有好几个没有犹豫就同意了试药。
同意的这几个人都是躺在木板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都这样了,还有啥可犹豫的,不过早一刻、晚一刻的事情。
像其他还没到这地步的,还是希望能多活几天的,自然不愿意冒险。
当然这样的人中也有一两个敢于冒险的。
于是大夫们就从中选了十七个人出来,服用穆天河带过来的药汤。
大夫们看他们喝完,便边问边作了记录,而后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隔天,穆天河一大早地就和任舒、成辕等人到了南街查看这十七个人。
十七个人都没死,这是好事,这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但至少不伤人性命。
如此一来,其他大夫们也就同意了他们继续服药。
任舒给十七人把了脉,穆天河也从大夫们、病人们的口中了解到这药应该没有大的问题,便直接和任舒商量:“任姑娘,这无相草是在何地采摘的,本官这就派人去多采些回来。”
既然对人无害,药效虽然一时半会不知,但万一有用,早些采回来,也可以早些服用。
任舒回道:“在城门外的西南边的森林中。你们这些人都不方便过去,毕竟谁也不知道你们是否已经被传染了。我带着那两名太医,还有禁卫军的人过去采。他们到这的时间短,被传染的概率比较低。”
穆天河自然同意,“有劳了。”
一直在北街诊病的两名太医都是一愣,万没想到如此快就找到了解药,听说由他们去采摘,立刻应下了。
若真有用,这也是大功一件了。
一行十几人背上都背着一个筐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任舒一路往森林深处走。
两名太医本来还兴致高昂,可走了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到,顿时累的不想动弹了,只嚷嚷着要休息休息,而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任舒冷冷道:“你们要休息可以,但禁卫军不保护你们了。这森林中有野兽出没,二位好自为之。”
成辕就站在任舒边上,闻言并没有出声。
他是禁卫军统领,他都没说话,其他禁卫军自然没有异议。
两名太医郁闷地不行,认命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从京都来蜀洲的一路,两人早就明白了任舒在禁卫军中可谓一言九鼎,她做的任何决定,禁卫军从来不反驳。
又继续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有无相草的地方。
两名太医累的直接摊在了地上。
其他人则立刻开始采摘。
等日落后,众人的筐里装满了无相草,才饥肠辘辘地踏上了回程的路。
“任姑娘,你如何识得这种草,还知道它能治疗瘟疫?”
其中叶太医抓着一株无相草左右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来有何特殊之处,不由问任舒。
“我见过。以前碰到这样的病,就是用这个治好的。”
“何时何地?本官从未听闻过这种草,庞太医你可有听过?”
庞太医回道:“不曾。”
成辕惊讶了,大德县的大夫们不知道也就算了,毕竟这里位置偏僻,消息闭塞,可连太医院的两名太医也不认识,这就奇怪了。
难怪之前来的太医们都找不到对症的草药,原来他们根本没听过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