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昫满脸痛苦,抓起酒坛,淋了自己一身,泄愤似得砸在了地上。
“这就是你要去西北的原因?”
任舒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是!我无法面对顾秋棠,更无法面对我自己!”
王昫掩面痛哭。
“去了西北,好好照顾自己,保重!”
任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顾秋棠做了什么她不知道,也管不了,世间因果自有缘法,每个人自有因果在。
王昫独自在包厢里哭了许久,才简单收拾了下,而后头也不回得骑马出城往西北去了。
武德帝只看到成辕一人进来,诧异道:“任舒没和你一起进宫?”
没和他一起进宫的何止任舒一个…
成辕躬身道:“回陛下,任姑娘在城门口碰上了王昫,两人去吃饯别宴了。”
武德帝不悦,想到镇国公府里的糟心事,到底没说什么,简单问了下大德县的情况,就让成辕回去休息了。
成辕出宫,没有立刻回府,不知不觉走到了任舒两人喝酒的酒楼,正好瞧见她出来,立刻上前道:“任姑娘,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任舒点点头:“成世子进宫了?”
“嗯。陛下问了些大德县的事,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两人并排走着,成辕占着身高优势,可以肆无忌惮得看着一侧的任舒。
“嗯。”
“任姑娘,你可有钟意之人?”
嗯?任舒停住,抬头看他。
成辕移开眼,躲闪道:“在下就是好奇问问。”
“没有。”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成辕心中是满满的落寞。
“原来如此。任姑娘,这些天一直在路上,大家都没休息好。你早点回去休息。”
“为何问这个问题?”
成辕抬起的脚立时不能动了,僵硬得道:“就是好奇罢了。”
任舒目不转睛得看着他的眼睛:“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可在他射出的箭穿过这里时,这份喜欢就消失在了时间长河里,无影无踪。”
看着指着心口的水葱似得玉手,成辕呆了呆,总觉得这番话下别有深意,却不知从何说。
“成世子若是为皇帝来说的,大可帮我转达。我不会喜欢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任何一个人,自然也包括他吧。成辕没来由得一阵失落,原地伫立良久,等回神时,眼前哪还有任舒的影子。
“我不是为了皇帝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