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川则继续道:“怀国公受伤一事是谁做地?”
“我做地。杨将军的儿子在书房牵制着他大儿子,我就潜入后院行动,正好看到怀国公打发了人离开,自己一个人在后花园里,我就出手了。主子要求不能弄死,最好让他昏迷,我出手时还特意控制了力道。后来看效果不错。”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主子最后肯定能打下这江山。
周德川三兄弟手足冰凉,哪怕是一向和嫡子们不睦的周德山都震惊地看着那人,没想到竟是他做地。
“混蛋!”
周德昌大骂,要不是扣着杨文霄,此刻就上前暴打一顿了。
但他也没骂多久,任舒直接扭断了那人的脖子,叫了下人进来,将人拖了出去。
周德川等人全看向了杨文霄。
“杨文霄,你好,真是好得很!”
任舒分析的时候,他还为他辩护,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大伯父,这人来历不明,如何就能认定他说的是真话了?”
“无妨,外祖父很快会醒过来,若他说得和那人一样,也就不难知道真假了。不过,现在么,我觉得,大舅舅,最好先废了他的手筋、脚筋,免得人跑了。还有杨文霄来东北军不见地就只有这一件事。东北军内没准还有内应。大舅舅也该着手肃清一番,否则到时候不管是剿灭西南军,还是对付雪国人,都可能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杨文霄眼神一缩,死死盯着任舒。
此人果真如父亲传来的信上所言难缠,主子辛苦隐藏起来的黑衣人因为她而暴露,叶先生因为她而死,京都的春风楼因为她被断送,甚至越洲之事也有她的影子。此人可真是主子登帝路上的绊脚石!
刚来颠城还没有一天呢,竟然就抓了父亲派过来保护他、武功最高的死士,还将他们的谋划全揭露给了周家兄弟,可恨!
“德山,这事你去办。事关咱们怀国公府,我不管你心里对我有多少意见,都给我收起来。懂吗?”
周德山抿着嘴,点了下头,出去了。
“舒儿,你来挑断杨文霄的手筋、脚筋。”
任舒会医,挑断经脉的事情让她来更好些。
“大伯父!求求你放过我夫君吧。”
周若娟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正好过来就听到了这骇人听闻的话,当下就扑到了杨文霄身前。
“大伯父,夫君他做了甚事,竟然要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
周若娟挂着泪,目光祈求,言语却在质问。
“娟姐儿,这事没得商量。他害得父亲如今还躺在床上,挑断了他经脉,让他想跑也跑不了,到时候看看杨全广是不是在意他这个儿子!”
周若娟万没想到情况是这样,本能得不愿意接受:“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哪里来的误会?死士都已经全部说了。”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杨文霄依旧一脸义正言辞得道。
周若娟见状,不由就信了他:“小叔叔,那死士在哪?可有对质。”
周德昌瞥了眼任舒,不说话了。
周德川不耐烦,叫了下人进来,将周若娟拖开,示意任舒上前。
周若娟撕心裂肺得喊着、求着。
但没人管她,任舒并没有挑了他的经脉,而是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脚,望着满脸伤心欲绝的周若娟道:“表姐,他若不再继续危害东北军,来日我给他治伤。”
周若娟眼中迸发出刻骨的恨意,扑在杨文霄身上,看也不看他们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