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做什么?”
王昫等不及,站了起来,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额角隐隐浮现出了的汗珠。
结果陈守仁话锋再次一转:“自从我离开京都,到了西南后,就一直潜心研究任姑娘的血毒。那天夜里,你们打到王府时,我正好处于一个十分紧要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万万不能死。老天有眼,我幸运得躲过了那次的暗杀,也感谢你们没有当时没有杀我。我的药终于炼成了。”
“炼成那天,正好高公子过来找我。他是我第一个听众,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将所有的成果都给了他。然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如此快得杀了回来。更是没想到,杨将军如此果断地连夜送走了高公子,害得我没能和他一起走。现如今落到了你们的手里,想来是活不成了。”
“你到底给了高洺什么东西!快说!”
望着神情紧张、面容冷峻的王昫,陈守仁扬起大大的笑脸道:“陛下身边有重重保护,黑袍护卫们很难突破,但下毒就省事很多了。用任姑娘的毒血制成的毒药,并不像鹤顶红一样需要放在吃食里让人吃下去。那毒药完全可以混在所点的香、穿的衣物,只要沾到陛下的皮肤,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
“你混蛋!”
王昫上去就是一脚,将陈守仁提得后仰还不算,直接翻了个个。
他吐出一大口血,血痰中还夹杂着断了的牙齿,可见这一脚所用的力度之大。
可就算这样,王昫也不解气,双眸充血,愤怒地盯着他:“陛下、太后一向器重你,是你先背德忘恩,做出了毒害太后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事发后,陛下也没有为难你的家眷。现如今,你竟帮着反王去毒害陛下,不忠不义,简直猪狗不如!”
陈守仁恍若未闻,眼中的光彩没有消散半分,反而高涨,炯炯有神地在王昫和任舒两人身上穿梭,慢慢地竟大声笑了起来。
身上的痛苦半点没有影响他的心情,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蔓延全身,陈守仁越笑越大声。
在他的笑声中,王昫的怒火越发高涨,正待动手,却发现陈守仁的身体竟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脸上依旧是那令人憎恶的笑容,笑声却戛然而止,一双眼睛诡异地看着任舒。
这副样子令人很不舒服。
王昫上前就想再踹,被任舒拦住了。
“舒姐!我丫踢死他!”
他不满地道。
“不用了。他死了。”
“死···”
王昫两三步上前,探了探鼻息,什么都没有,附身在胸口听了下,连心跳也没了。
他伸手指着陈守仁,大睁着眼睛直起身,一脸哭笑不得道:“这这这····自己把自己笑死了?”
以前他倒是听说过有人笑死了,没想到今日竟zhuangjia,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陈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