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帝一听,问道:“柳丞相这是为何?”
柳乘双手恭呈上一本折子,说道:“禀陛下,晋川之围时梓渝城镇军全军覆没,后眷水河决堤七县二十六镇被淹,如今又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请问高御使,元气大伤的梓渝城拿什么来战!”
“怎会爆发瘟疫?”光帝连忙接过折子打开问道:“疫情如何了?”
柳乘拱手道:“还未得到控制。”
光帝御览折子后,内心大恸,沉思半晌对柳乘说道:“梓渝所请,全部准予,此事交由柳丞相全权负责。另外,赦免梓渝百姓三年赋税!”
“陛下隆恩,老臣领旨!”柳乘连忙下跪领旨。
“高爱卿。”光帝看着高靖说道:“将离西南之境最近的龙焰军团调过去吧。寡人不能将西南的安危交到四城镇军手上,寡人赌不起!”
“陛下不可!”高靖连忙道。
“为何?”光帝皱眉微怒。
“回禀陛下。”高靖答道:“龙焰一旦离境,倭屈国必将登岸来犯,南境六城乃是我姜国之基本,不容有失!”
“啪!”光帝将手中折子重重的摔在龙案之上,怒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就看着山楚犯我疆土吗!”
龙颜一怒,不能平视,二人齐齐下跪。高靖说道:“微臣举荐一人,若此人统四城镇军,哪怕兵力不足,也定能保西南无虞!”
“何人?”光帝问道。
高靖抬头,说道:“苓桦驸马李御!”
梓渝城外,一红衣男子背负一杆粗布包裹的长枪,缓缓向梓渝城走去。
这名男子正是从孤魂山下来的鲤。当他走近城门之时,见城门两边各高挂了两块白布,布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城门口除了几名双眼微红的府兵,便再无他人。
鲤进城发现城内十户有七户人家门口高挂白梵,地上洒满了值钱,时起时落的痛苦之声从各家各户里传出来,往常热闹繁杂的大街上却没有几个行人。
满城哀穆,白钱絮飞。
鲤径直走到苏镶楼前,本想借着侧巷无人变幻入内,才想来自己如今已没有了乏力,无奈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摇头苦笑着。
苏镶楼戒备森严,无关人等等根本不准入内。鲤静静的看着苏镶楼紧闭的大门,只得往苏府而去。
整座梓渝城都笼罩在一种悲壮凄凉的氛围之下,一路上目睹着凡人悲苦,鲤不由得想到如今的自己与他们无异,生老病死的滋味自己也会慢慢体会到。以前在旦莲池内,自己想象不到人间会有如此景象。今日瞧见内心难免触动很大。
不知不觉鲤到了苏府之前。见门前除了两个家仆之外,便只有一张招人的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