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梓渝城里,家家户户高挂大红灯笼,门前拾掇得干干净净,城内的大街小巷被打理得整整洁洁,人们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一件衣裳,个个都笑逐颜开,翘首以盼着。
而梓渝城外,一众梓渝城大小文武官员都穿戴整齐,列队静候着,一个个细声闲聊着,目光炙热的看着远方,等待着,期盼着……
在众人不远处,李御与何煊尚成并肩而立,二人英姿飒爽,衣带在微风中轻舞飞扬。
“抱歉!”何煊尚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悠然道:“那日在孤魂山中我的确没有见到有其他人。至于你所说的那柄剑……你能先告诉我你与那剑有何渊源吗?”
李御背负双手,思索片刻,说道:“那剑名为逍遥,乃是我父亲生前所戴佩剑。十九年前,我父亲葬身于孤魂山下,逍遥也就没了踪迹。”
何煊尚成一听,顿感吃惊,猛地回头盯着李御,一脸诧异。李御疑惑不解,惊疑问道:“怎么了?”
何煊尚成将目光转向远处,沉思良久,幽幽说道:“那日我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御服荒兽,全赖此剑。”
李御一听,不解道:“何意啊?”
何煊尚成继续道:“此剑似乎通灵,能号令孤魂山中的荒兽!你若想解开你有关于你父亲的迷惑,或许可以从此剑下手!”何煊尚成说完看着李御,四目相对,半晌何煊尚成微微叹了一气,说道:“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良久无语,二人就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看着远方,各自想着心事,任凭微风拂面。李御开口问道:“真的要走吗?”
何煊尚成微微的点了点头。
又一番沉寂。
此刻,哒哒的马蹄声从远方响起,一匹快马来到李御跟前,汇报了苓桦公主的车架距离梓渝城已不足十里。
少许,何煊尚成收了收心神,转身对着李御,拱手一拜,说道:“异羽营一万将士就交给驸马爷了。”
李御抱拳回礼,郑重道:“何先生保重!”
天气渐渐入秋,风已起,人似乎也渐渐有些凉意。
“驾!”
何煊尚成驾着马车,带着妻子马丹妮,一路南下而去。
那里有一偏隅小国,是他俩的故土,是马丹妮朝思暮想都想回去的家……
良久,梓渝城外的文武官员见一支车队进入视野。
车队缓缓接近大家,只见打头的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皇家禁卫军。在其后面紧跟着的便是一架由四马拉乘八角凤喙金镶红木的马车,其后便是十余驾双马车架。最后面的就是皇家护卫营。
车队来到梓渝城下,领头的皇家禁卫军大手一招,车队停了下来。在此迎接的梓渝百官齐齐下跪,拜见公主。李御大步上前,走到八角凤喙马车前,牵住了苓桦公主从幔帐内伸出的纤纤玉手。
苓桦公主在李御的陪同下来到梓渝百官面前。浅笑吟吟,开口道:“众位爱卿请起!”
梓渝官员一个个起身而立。只见苓桦公主头戴金凰瑙玉冠,身着流彩凤云袍,举止优雅,神态高贵。
李御牵着苓桦公主,二人回到八角凤喙马车上。侍女们撑开了两旁的幔帐。梓渝百官齐齐站立两旁,中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公主车队缓缓进入梓渝城。
城内的街道两旁早已有府兵戒备。无数百姓涌上街头,站在府兵后面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