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苏府惊骇动心的响动已经归于幽静的夜色,人们早已熟睡梦中,梓渝城已经安静宁和。可李府内书房里却灯火通明。
李御坐于书案前,神情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正奋笔疾书,一笔一划写得那么急迫,显得那么浮躁。
堂下,易副城主易安,城主府师爷李甫,梓渝城都统池渊满脸焦虑的或站着,或坐着,一个个显得那么心浮气躁。
“咳咳咳咳……”李甫剧烈的咳嗽起来。李御抬头,双眼有些微红,关切道:“二叔,要不你先下去休息吧……”
李甫压抑着嗓子的痛痒之感,摆摆手,痛苦的说道:“如今苏家蒙难,想不到办法,我这心,我,我睡不着觉啊!”
易副城主微闭双眼说道:“没想到是陛下亲自下旨查抄苏家的,这下就很棘手了,不好办啊!”
池渊一掌怒气冲冲的拍在椅把上,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实在不行,我找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今晚将苏老爷从大牢里给劫出来!”
“放肆!”李御一听大怒,愤然拍桌怒斥道。
“池都统!”易副城主大惊,连忙说道:“当着驸马爷的面你在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赔罪!”
池渊气鼓鼓的愣了愣,冲李御拱手弯腰。
李甫见此说道:“大家千万要冷静,这个时候切莫乱了分寸!”
李御摇摇头,看了一眼池渊,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很急,我也没想到苓桦会突然对苏家发难,毫无征兆的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李甫想了想,看着池渊问道:“苏老爷现在状况如何?”
池渊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牢里的人全被那个秦刺换成了自己的人,根本打探不了消息。”
几人互相看着,几近无言。
“但想来并无大碍……”池渊说道:“苏老爷并非习武之人,对于没有反抗之力的老人家,想来也不会太为难,只是那个黎燮和白幽……”
易师爷问道:“苏镶楼四杰中,听说宋伯可能……还有那魏良和流曲儿不知所踪。”
池渊点点头说道:“宋伯极有可能已经丢了性命,尸身被秦刺扔在大街上,我的人赶到时已经不见了。据附近百姓说,被三个人抬走了。”
“想来是魏良他们吧。”易副城主感叹道。
“对了!”池渊好似想起了什么,说道:“据那几个百姓说其中两个人是道士!”
“道士?”众人疑惑,互相看了看皆一脸茫然。
李御说道:“这梓渝地界无道观,哪儿来的道士?”
“不清楚!”池渊说道:“但我已派人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消息。”
“这苏家与那家道观有来往吗?”易副城主开口问道。
“这个不清楚……”李甫思索半晌,说道:“但以苏老爷的侠义心肠,与某家道观有结交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