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脸伙计顿了顿,四下看了看,将头凑上来,掩嘴低声说道:“外人不知,我家馆主年轻时可是御医!”
“御医?”鲤大感诧异,仔细的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件医馆,虽面积颇大,可陈设简陋,毫无能体现身份的奢华之物,甚至连一块匾额都没有。
鲤好奇问道:“既然你家馆主这般不凡,为何他的医馆却这般简致,毫无奢华之物?”
“这你就不懂了。”方脸伙计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家馆主说过,奢华在心在德,心正德罄,便是奢华!反之,心术不正,外饰再过奢华也是糜腐不堪!”
鲤听后肃然起敬,冲方脸伙计竖起了大拇指。
方脸伙计自豪的微笑着。鲤说道:“既然你家馆主至晚方归,那我晚些再来吧。”说完冲方脸伙计抱拳离开。
方脸伙计连忙弯腰搭理,这时另一名长得瘦小的伙计走到他跟前,用肩膀抵了抵他,说道:“这人我看起来好似在哪儿见过?”
“你见过?”方脸伙计转头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人家只是路过赤雾镇,你在哪儿见的啊?”
“切……”方脸伙计哼了一声转身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只留下了那名瘦小伙计皱着眉头看着鲤远去的背影……
鲤离开医馆便径直往客栈而去。一路上心事重重,一来担心恩公情况,什么时候能醒,醒来以后是什么状况,到时候该如何跟他解释苏家之事;二来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乌海彘龙一族的因果,和那莫名消失的碧波云笙枪;三来对梓渝城内目前苏家不明的情况莫名担忧。
鲤一路沉思回到客栈,嘎吱一声推开房门,进了屋内……
“啊!”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声将鲤从沉思中惊吓过来。鲤抬头看去,只见屋内放着一只大木桶,里面冒着腾腾热气,昏迷的苏绮正背对着鲤坐在桶内,鲤正好看见苏绮湿漉漉的头发和香肩……
“你还看!”丰儿怒吼着。鲤顺眼望去,只见丰儿站在木桶外的另一边,长发披肩,只穿了一件鹅黄肚兜和单薄的丝质长裤……
满屋香艳,鲤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醒悟过来,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鲤一边道歉一边跌跌撞撞的退出屋内,顺手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丰儿娇恼的跺了跺脚!看了看木桶里的苏绮,叹叹道:“还好小姐是在桶里,可我……”
丰儿皱着眉,嘟着嘴,气鼓鼓的看着门口处。
可看她虽然红璞脸蛋娇怒不已但那眼神里却没一丝怒意……
另一边,赤雾镇医馆内。那名瘦小伙计来到之前接待鲤的那名方脸伙计面前,四下看了看,见附近无他人,附耳说道:“我想起来了!”
方脸伙计拨弄着手中的草药,诧异的看着他,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瘦小伙计说道:“我想起来方才来医馆,自称是路过的那位公子是何人了!”
“哦?”瘦小伙计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不以为意的问道:“那他是何人啊?”
那瘦小伙计压低声音说道:“正是镇上那告示栏上通缉之人,此人应该就是那个叫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