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也十分愤怒,大旱是个天灾,竟然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他反驳道:“迁移百姓虽然减少了农民数量,可是地还是那些地,在土地不变的情况下,减少人口。每个人的口粮应该增加才是呀。一块地由一百个人种,养活一百个人;改为二十个人种,养活二十个人。哪个更合理一些。我想凡是有点算术基础的人,都能算明白吧。天灾就是天灾,非得往人祸上整,居心何在呀?不过,这次河南旱灾发生后,或许还真有人祸的因素呢?”
沈一贯等着眼睛说道:“祥云伯。是非自有公论。我会派人到河南进行调查的。”
高翔笑着说道:“我此次去,定当查个水落石出的,如果沈大人不相信我,尽可以派人去调查。到时候,咱们在皇上面前当面锣、对面鼓的讲一讲,看看究竟谁说得对,如何?”
万历皇帝见沈一贯与高翔杠上了,就说道:“都少说一句吧。博陵,朕命你全权处理河南赈灾一事。户部会配合你工作的。”
高翔拱手领命,然后向万历皇帝及诸位大臣告退,开着那辆蒸汽机车返回祥云伯府。
高翔将褚三、丁尧、冯刚、高勇等人召集起来,将沈一贯提议,万历皇帝任命自己全权负责河南赈灾一事告知大家。
丁尧一听,就劝道:“伯爷。赈灾这种差事,是有很大风险的。就说这次发生在河南全境的旱灾吧。受灾人数众多,朝廷的财力有限,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如果赈灾不不力,那么沈一贯等人就会趁机弹劾伯爷。到那时,受伤的就是伯爷呀。”
高勇也附和道:“是呀。少爷,这绝对是个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呀。你可得慎重呀。”
高翔沉吟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可是,在河南全境的旱灾面前,我的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此次,我们尽心尽力、竭尽全力做好赈灾的各项工作,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说完,高翔就命冯刚率领大家抓紧制造蒸汽机车和车厢,丁尧、高勇等人也要参与到这项工作当中。
第二日,高翔就带着褚三等贴身侍卫来到了户部。他要找杨俊民商议赈灾之事。
高翔走进杨俊民的屋内,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就问候道:“杨尚书。可是为河南赈灾一事发愁呀。”
杨俊民一见是高翔,急忙起身相迎,叹了口气,说道:“是呀。伯爷。实不相瞒,你推行商税后,朝廷的库银确实涨了很多。可是近期朝廷事务太多,仅抵御察哈尔部的战斗、战后修复长城等要塞、两次攻打科尔沁部、塞外筑城这些,就耗费巨大呀。”
高翔表示同意,他说道:“不错。这段时间确实事情太多,都赶到一块了。那么朝廷能出多少赈灾宝钞呀?”
杨俊民说道:“即使全部拿来赈灾,也是远远不够的。我命人根据邵明辉的奏章进行了初步测算,仅能提供三分之一的赈灾款吧。”
高翔一听,也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赈灾款项少,将直接影响赈灾的效果。僧多粥少是摆在高翔面前的第一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