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赶到福建福州府时,祥云卫已经于几日前就到了。
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雷贺、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吴啸云、福建都司都指挥使李长青,率领百官在城门口迎接高翔等人。
见面后,雷贺等人都有些尴尬,毕竟刚刚上书朝廷参了高翔和张维贤一本。现在见面确实有些尴尬。
但是,高翔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他依旧是打着官腔,与雷贺等人交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接风宴席也是官场规矩,简简单单地草草了事。
席间,高翔询问了福建倭寇的情况。雷贺等人自然是实话实说,将福建这段时间遭受倭寇侵犯的情况,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高翔。
丁尧在高翔身旁,也默默地将这些信心牢记于心。
酒足饭饱后,高翔对雷贺等人说道:“感谢布政使大人及诸位大人的盛情款待。本伯既然来到福建,定当将倭寇一网打尽,这一点请大家放心。希望大家配合我们,咱们同心协力,共同消灭倭寇。明日在布政使司开会,研究一下平倭事宜。”
酒席结束后,高翔特意赶往祥云卫驻地,了解福建倭寇的情况。
祥云卫除了高飞,按照高翔的吩咐率领斥候部队监视崔泽之外,其余部队全都来了。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寒暄了一会儿之后,高翔问道:“福建倭寇情况如何?”
王道青也参加了晚上的宴会,他说道:“雷贺说得还是比较实际的。福建的倭寇这些日子确实越来越猖獗了。福建沿海的卫所、水师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应对倭寇的来犯。甚至有些卫所士兵见了倭寇逃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高翔听了,冷笑道:“朝廷每年拨付的大量饷银,就养了这么一帮废物。”
高勇说道:“特种部队先期出发,我们计划由福宁府赶往福州府。路过霞浦时,正好赶上倭寇来犯。少爷,您没看见,如果您看见一定会被他们气死的。一个所的一千多士兵,竟然被倭寇一百多人追着打。士兵们已经扔掉了手里的武器,只是一味地逃跑,根本没有反抗的意图。”
高翔问道:“那千户官呢?他就没有组织部队反击?”
高勇笑着说道:“千户官在一堆士兵的簇拥下,跑在最前面,样子别提有多搞笑了。”
高翔听了,面色阴沉了下来。高勇一见,收住了笑容,继续说道:“我岂能袖手旁观。当即命令特种部队出击,一举将这些倭寇全部歼灭。倭寇属于散兵游勇,没有受过正规训练,战斗力还是很低的。只要我们按照常规作战,倭寇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高翔也深有同感,他说道:“倭寇的战斗力如此之低,福建各卫所竟然都抵挡不住。我觉得卫所长期积累的弊端是主因,更重要的是,从长官到士兵,骨子里就没有奋勇杀敌、击败倭寇的决心。”
李朗说道:“伯爷。从我们所见所感,福建这里的卫所比浙江的卫所更加差劲。这里山高皇帝远,无论是京城、还是南京都鞭长莫及。上官只知道一味地贪腐、捞钱,根本不注重卫所的建设、百姓的死活。我听说,福建有的卫所竟然杀害普通百姓,冒充倭寇,领功邀赏。”
高翔一听,勃然大怒,问道:“你可知是哪个卫所?”
李朗见高翔发火了,就恭敬地说道:“我只是赶往福州府途中,听一个茶摊的老板说的。至于是哪个卫所,我没有细问。但是我觉得连一个茶摊老板都知道了,说明这不是个案,有可能是普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