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拔剑的声音透过门的缝隙传到了安德森的耳朵里。
接着就听到门,‘砰呲’一声被人踹开。
间隔的有些长的脚步声显得很谨慎,从声音大到声音小渐渐变得听不到,安德森不得不重新用眼睛来确人,从刚刚的动静来分析的话,对面牢房的门似乎被‘半张脸’打开了。
漫长的沉寂...
只有零星的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透过门传了过来。
喉咙里卡了一半的尖叫声突然从对面的房间里传出,接着是挣扎的摩擦声、拖动声、拳拳到肉的闷响声,声音混乱而激烈但并不大。
这持续却不大的声音挠的安德森心里痒痒的,但透过缝隙却看不到任何的画面。
过了十几分钟,那混乱而激烈的声音停止了下来,接踵而至的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清脆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安德森心头一喜,认为机会来了。
等了一会之后,门关上了,传来了重型铠甲摩擦声,以及锁门的声音;
“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就像是另一个牢房守卫一样。”
按耐不住的安德森,决定碰碰运气。他轻扣了几下门。锁门的声音突然停止;安德森开口问道,“请带上我。好吗?”
没有人回答,三秒之后,锁门的声音继续响起。
“显然,他听到了。他是‘一只手’!”
‘是又怎么样呢?显然他现在不愿意带上我。’安德森叹了一口气,从缝隙里发出声音,“祝你好运。”
门被锁上,细微的声音响起,“谢谢。”
脚步再次声响起,渐行渐远。
安德森坐回了石床之上,看着右边天窗透进来的月光,觉得有些生冷,他想起了一本书上写过的一段话;“人生来就充满了冒险精神,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更显得弥足珍贵,那是生而为人的本能。”
“是啊。”安德森自言自语道。
仅仅凭借透过来的声音,他能想象得出刚刚的惊心动魄;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在全副武装的牢房守卫拔剑做好战斗准备的情况下,‘一只手’是怎么制服全副武装得守卫的。
每一声都是一个画面,特别是那声卡在喉咙里嘶哑尖叫。
“喉咙...喉咙....”
安德森反复念叨着这个词,看着四周可以利用的所有东西,依然想不通,他特意用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但随即又放弃。
直到低头思考的时候,看到了两根纠缠着的稻草。
“天哪!他是怎么想到的。”
安德森开始喜欢上这些干枯的稻草了,现在看起来他们依然显得那么有生命力,当晚,安德森彻夜未眠,开始疯狂编织起了一床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