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艰难爬出牢房大门‘一只手’,安德森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咬咬牙,将他搀扶起来,两人缓缓往通道的另一侧走去。
在走到第一个路口时,这位满身伤痕的老者开口了,“往右走。”
“右边?”
“是。”
安德森点点头,开始转向右走,走了一段距离到达了一个阶梯前。
“下去。”
“好。”
带着受伤的人,速度很慢,安德森已经隐约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打斗声。
隧道中的光线很暗,尸体几乎是走一段路就能碰到一个,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当走到下面第三层的时候,安德森停了下来。
打斗声正是从这里传来的,他将这位受伤的‘一只手’放在墙边,想要看看这门的外面是什么情况,这位伤者立刻抓住了他的手,“别丢下我,我答应你的一定兑现。”
安德森想要推开他的手,但那布满伤痕的手,犹如一把钳子,把安德森的抓的死死的,他不得不将语气放缓,安慰道,“我只是去观察一下情况。不会趁机溜走的。”
‘一只手’这才松开了手,安德森走出门找到了一处角落,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场景,这里已经是地面了,而他们原来所在的牢房是三楼,换句话说,从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这里恐怕是这栋建筑的唯一出路。而此时,建筑外面的两拨人厮杀正酣,一边是身着铠甲的战士,一边则是衣衫单薄武器五花八门的民兵。
占据着人数优势的民兵此刻正占据着上风,他们拿着铁锹,剑,匕首,甚至是铁匠锤;玩命似得的跟这些身披铠甲的战士激烈战斗着,另一方身披铠甲的战士似乎被这些亡命之徒给吓的不轻,凌乱的阵线正节节后退。
安德森见有缝隙可钻,拿定了主意,只要这些守卫门溃败他就带着‘一只手’趁乱冲出去。
民兵队伍越战越勇,守卫的阵线没过多久就被撕开,他们悍不畏死,用身体堵住长枪短剑,给剩下的人制造出了一条小小的空隙,领头一位瘦高的执剑战士身着亚麻外套,循着敌人阵线被撕开的口子左冲右杀,不多时身边五米范围内已经没有人了。
而他的英勇表现,被敌人所察觉,瞬息之间守卫队伍里的数杆长枪同时向他刺去,这执剑的死士不退反进,撩剑一挡,身体顺着力道,从那小的不能再小的空隙中滑进了守卫的队伍中,抽剑而回便对着人群就是一顿劈砍。
见他孤军奋战,身后的众人也不甘示弱,趁着敌人还没缓过这口气,当下从倒地的大片尸体上跨过数人,与那守卫们战在一处。
守卫阵线的口子被这轮冲击彻底的撕开,他们挡不住。只能一边攻击,一边后退,人群中的人似乎看到了突围的希望,突然就响起一声,“为了我们的子孙!为了我们的将来!”
所谓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这一身喊,听到的人是热血沸腾,厮杀中当即有人跟着喊起来,一边喊一边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对着那全副武装的守卫一顿劈打,士气在这一刻高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