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麒麟宫映入眼帘。
太子看着远方的宫殿,淡淡道,不合?可以找风水师来调合,一个风水师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一百个,如果依旧不合,便迁宫。
……陆云瑶缩了缩脖子,很想问--您的意思不会是非要把我留下吧?何必呢?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怎么专盯小姨子?人都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可没说小姨子也很好玩。
然而陆云瑶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来。
终于到了麒麟宫,陆云瑶和太子打了个招呼便跑去了屋子,关了门,暗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大半夜跑出去了。睡不着?在房间里做几个波比跳不香吗?大半夜出去走。谁知道能碰见什么,碰见鬼不可怕,碰见太子才可怕。
也不知是一惊一吓还是什么,跳上床的陆云瑶未脱衣服,便呼呼睡着了去。
另一边。
太子回了书房,却无人知晓,正屋的某个房间,光线虽昏暗未掌大灯。但主人却未睡。
太子妃一动不动坐在床上,穿着华贵的丝绸里衣,浓如墨的长发披散,但面无表情的脸色却是沉沉。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是如果鬼魅一般阴森,丝毫没有白日里的温柔似水。
门扉轻动,紧接着是太子妃的贴身宫女溪宁回来。
来到太子妃身边,溪宁轻声道,娘娘,奴婢回来了。
好一会,太子妃才收回阴恻恻的目光,幽幽看向溪宁。殿下最后去了哪里?
殿下回了书房。
可听见两人说了什么内容?
抱歉娘娘,因离得太远,奴婢听不见。
太子妃狠狠捏了捏手指,他们两人可有……什么不轨行为?
溪宁顿了一下。不知如何描述。
说!太子妃低吼。
溪宁道,……两人从见面到最后分开,行走一路都是手牵手的。
太子妃气得拿起身旁的枕头,对着地面狠狠砸了下去,贱人!姓陆的没一个好东西,陆云佩是个背信弃义的贱人,陆云瑶就是个四处勾搭的贱人!气死我了!太子殿下怎么就瞎了眼?
溪宁能怎么办?只能安慰道,娘娘稍安勿躁,刚刚夜深光线不好,也许是奴婢没看清,明日奴婢再去找人问问。
还问什么?殿下真以为我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只是装成看不懂罢了!今天殿下回来就到处找陆云瑶,殿下何时对一名女子这般在意过?后来我过去请安,殿下便借口要我设宴分散我的注意,我若是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就白跟了殿下十年的时间!
说着,太子妃一股火气涌上来。眼泪簌簌而下,十年……十年……便是焐一块石头也焐热了,殿下便是再不喜欢我,念在我这么多年跟随他的份儿上。哪怕给我一个孩子,殿下都……不肯……
溪宁也红着眼圈道,娘娘,您往开了想。您和殿下虽没有子嗣,其他人不是也没有,那银雪是最早跟殿下的,连皇后娘娘都认同,现在不是连用膳入席都不能?
今天入席了,太子妃苦笑,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殿下了……
溪宁噎住,却不知如何劝说。
太子妃这里,注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