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距离玄门法会的召开,尚有几天,墨非众人便暂居在桐柏观后院客居之内。
桐柏观果然不愧是仙家福地,南宗之祖庭,虽然时下天地灵气消散,但是在这林木葱茏的道观之内,依然是清气隐隐,有丝丝缕缕的天精地华从四面大山汇聚而来。
墨非以灵慧之眼观之,整个道观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氤氲紫气之中,此为山精地气、草木灵秀和日月精华凝聚而成。
玉石山魂笑言:“这桐柏观中的前辈祖师果然不凡,居然营造出这等气势,以山为基,以木为阵,以日月天星为眼,于当今之世,化朽为奇,果然是不可小觑。”
墨非细细体味道观中的悠悠古韵,这才言道:“此地为道家南宗祖庭,紫阳真人,白玉蟾祖师都曾在此地清修。千年之前,观中多有真仙隐世,历代符阵加持,焉能未有玄妙之处。”
众人正在竹下清谈,却见从对面丹房之内走出一位面貌清朗的中年道士,手拿白璧拂尘,长眉凤目,行动间仿若流云,一举一动自然天成。
这中年道士行至墨非众人前,打了一个稽首,口中念道:“福生无量天尊,贫道武当紫霄宫石道一见过各位前辈道友。”言语之中,甚为恭谨。
墨非与玉石山魂,连同青柳碧桃诸人连忙还礼。
但听这飘飘然宛若大罗神仙一般的中年道士言道:“昨日行色匆忙间,于院中见到诸位道友,便欲结识一番,却因去寻我那好友玄正道人,而不得时机。
从玄正那里得知,诸位道友也是赴玄门法会而来,心中甚是欣喜。我那老友言道友乃是玉霄观门下金丹前辈。天台玉霄久未现世。今日得闻我玄门又多一执牛耳之传承,欣喜之下,特来叨扰。”
言罢。又是一礼。墨非以慧眼细观,见这位紫霄石道一虽然仅为筑基修为。却是神光内敛,道气圆融,泥丸处隐隐有青紫之气升腾,却也是一位有道之人。心中便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闻听石道一言罢,抱拳还礼道:“大家都是玄门中人,石道友却是客气了,同道为友。无有先后,前辈二字还是莫要再提,我姓墨,单字非。直呼名字即可,切莫与那玄正老道一般,自身拘束,反倒失了我道门自然萧散之意。”
“墨兄所言极是,既是如此。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石道一却也是个洒脱的性子,言语间不拘小节,闻听墨非之言,却是颇合自己的脾气,心中欢喜。
正要讨教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却见月亮门处,人影闪动,抬眼望去,但见张玄明扶杖而来。
见石道一正与墨非交谈,却是笑道:“我适才在后山之上采集那东来紫气,回来时遇到玄林道友,言石兄在后院之内,便来寻你一起拜访前辈高人,未曾想,倒是你走到前头了。”
言罢,冲墨非诸人拱手道:“天台张玄明见过前辈。”
墨非连忙起身还礼。一旁石道一笑言:“张兄,莫要再叫前辈,墨道兄不喜我等拘束。”
复谓墨非道:“张道友修得乃是紫阳真人一脉传承,实乃张氏后裔传人。与这桐柏观渊源甚深。”
诸人互相见过礼,各自落座,张玄明笑言:“昨日午后,我便于桐柏观下的青石路上远远的见到墨道兄,当时还和我这孙女瑶羽言,不知是哪位高人,居然有如此俊逸的身法,后来听玄正言,道兄乃是玉霄观道隐真人传人,想来我们都是天台一脉,是以特来和道兄亲近一二,望道兄不吝赐教。”
“张道兄却是客气了,玄门一脉本是一家,如今,仙道维艰,仙途已断,我等更应该众志成城,以致我等道统不绝,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