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的空间，立时就显得有些沉闷窒息。

慕白懒懒的斜靠在楼梯扶手上，摘掉了墨镜，露出那双略显阴柔的眼睛来。

言沐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不管什么时候，总是脊背挺直，气质温雅。

“言沐，我可以帮你把你妹妹转到军区医院，给你找秦教授做你妹妹的主刀医生，我还能给你妹妹找到合适的肾源，给你妹妹提供最好的治疗条件。”慕白声音幽沉，逆着光，眼底神色幽深：“你觉得怎么样？”

“你想要什么？”言沐抬头，第一次对上他的眼睛，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来。

他说的，都是自己想要的。

“你知道的。”慕白摘掉口罩，唇角微勾，笑容诡谲阴暗：“我要你往后五年时间，所做的所有词曲。”

言沐身体一僵，眼底蓦然闪过讽刺的冷笑来，顿了顿，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言沐，你的词曲比你妹妹的命还要重要是吗？”慕白突然冷笑出声，声音压得很低，眼底全都是对他的嘲弄：“你好好想想，是你五年的词曲重要，还是你妹妹的命重要。”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言沐的眸底已经恢复了平静温雅，他朗声道：“我妹妹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不劳烦你费心，这样的交换，要是让她知道了，会怪我这个哥哥没用的。”

这样的耻辱。

有一次就够了。

他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了！

“言沐……”慕白沉声大喝，眼底神色蓦然暴怒，火光暗涌，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拒绝了自己：“你好好想清楚，你自己能救活你妹妹吗？等你妹妹死到临头了，你跪在我跟前求我，我也不会施舍你的。”

“这个就不劳费心了！”言沐礼貌的笑笑，看着他道：“你还有别的事情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你！”慕白气的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倒流了，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狂躁跟震怒，双眸倏然瞪大，带着彻骨的阴森恨意：“我等着你，我会等着你跪在我面前，像只狗一样求着我救你妹妹的！”

言沐再不多言，一步步走出了阴暗的楼道。

走廊的灯光，照在身上的时候。

他微微仰头，眼底光芒破碎，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晃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