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想了想,道:“我就说是蚊虫咬的,那蚊虫扎人,但已被我制服。”
钟黎一时失语,默了一会儿,道:“你若是高兴,这么说也行。”
陆霜抢过他手里的鱼,开门见弗宁慢慢悠悠才走出十几步的距离,就在檐下唤了他一声,道:“这条鱼还是给你。”
弗宁惊喜回头,见钟黎站在陆霜身后看着他,感觉还是有点怵,陆霜也察觉出来,便打了伞往前走了些将鱼递给他。
弗宁乐的嘴角要扬到太阳穴,能吃到师父池塘里的鱼,他以前想都不敢想,他笑着道:“还是姑娘人最好。”
走前他又关心了一句:“姑娘还是要注意蚊虫,春日暖了,它们都疯了似的蜇咬。”
陆霜哭笑不得,道:“我自会注意。”
余下两条鱼被开了小灶,一汤一烤,陆霜用完后问钟黎道:“今夜应该不会再做梦了吧?”
钟黎道:“倒是也不确定,想来在休整一日便要走了,应是也差不多梦完了。”
果然当晚陆霜倒头就入眠,一夜无梦。
也是白日来了,这一觉是她近来睡得最舒畅安稳的,次日醒来时雨已经很小,是将停之兆。
临行前一夜,屋内熄灯后,钟黎缠上她提醒道:“家主回府后,不要忘了将我扶正。”
陆霜也正有此意,如此也能让老太太安心。
她应道:“自不会忘。”
钟黎得了答复,美其名曰要感谢她,就摸着黑又往她身上压,陆霜以要早期赶路为由,将他往旁边推。
钟黎被推开后,故作乖顺地在她身边侧躺着,只是将她搂抱着入睡,但陆霜睡得迷迷糊糊时,总觉得耳朵痒痒的,身子被人越抱越紧。
他始终记得,不能跟陆霜来硬的,她犟得很。
钟黎磨人的小动作不断,陆霜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起初她装傻装睡,但他欲望久久不消,还将她刺激得睡意全无。
陆霜无奈睁开双眼,想着才开荤,缠人些才是正常的,便转过身去往他喉结上一咬。
钟黎接到了这个信号,动作便开始重起来,陆霜觉得他动情时身上的茶香都染了情欲,不再是以往那种清心寡欲的淡泊之感,反倒是勾魂摄魄得很。
但她还是保留了一丝理智,在他又将头埋到她颈间时,她道:“再咬我脖子,我便不挠你的背,只挠你的脸。”
钟黎及时收住,还不忘调侃她道:“你舍不得。”
陆霜还想反驳,可他几次试探后摸清了制她的技巧,她还未开口便浑身一阵颤栗,到嘴边的话转为呜咽。
钟黎轻喘着,在他耳边明知故问:“阿焰,是这里吗?”
陆霜咬唇不说话。
她不说话,他就浅浅逗她,直到她溃不成军自己往上提了提腰,钟黎顺势扣住将她身子猛地一翻,嗅着她散落的青丝将她送上云霄。
……
陆霜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去的,更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睡去的。
她全身疲软,思绪全无。
熟睡后,她做了在尘烟道观的最后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