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缩了缩,像极了被权臣把控拿捏的傀儡小皇帝。
陆霜卖傻道:“大都督,怎么了?”
钟黎一本正经的地帮陆霜回忆道:“他赫连晨可是几次三番要求娶你的。”
不管是秋猎时的求娶,还是战事中那些心机手段,总绕不开一个目的,就是将陆霜拐去西蛮。
为此他还中了钟黎一箭,中箭后他并未直接离开,而是逃处安全距离后,还转身回看陆霜,看着小小的人影被抱走。
钟黎当然也看见了他的回望。
就这远远一望,钟黎就很清楚赫连晨没有死心。
陆霜无辜道:“他要求娶我,只能证明他还算有些眼光。”
钟黎越说越夸张,道:“阿焰你说,他会不会是为了掳走你,才打进虞城的?”
陆霜被这说法吓了一跳,伸脚往他小腿上一踢,道:“这种话不能胡说,说得我跟祸国殃民了似的,赫连晨攻进来时,根本不知道前去应战会有我,他是抓到了唐欢才知我也在那的。”
钟黎见她这样着急解释的模样,觉得有些滑稽,道:“我自知阿焰不是祸国殃民的,但平心而论,以阿焰的美色来看,也是有这个资本的。”
这是打算完全忽视他的反对?余盛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接着道:“新君继位,但登基大典却先不举行,余大人所荐的世子若是有执掌江山的志向,便让他自己露面,连日来的政事堆积如山,随便让他择些去办,若是办得好……”
“若是办得好,我陆霜甘愿再为参将,效忠新君。”
陆霜接过他的话说完,又看向余盛,“余大人,治国之位,以能力相争,你可觉得公平?”
在陈江吟看来,这三刀插得刚刚好,第一下,算是她自己的,后面这两下,算是她帮父皇和皇兄插的。
正午太阳高照,金灿灿地照着刑场,陈谨弈心口的匕首没有再被拔出,他的血还不断往地上流,脑袋已经彻底垂下,没了气息。
陈江吟站在她对面,对着他的尸首,道:“本宫无用,连看行刑都要遮眼,不也照样亲手处决你。”
“陈谨弈,我恨你,你死了我依旧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