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黎拉过她一只手随意揉捏着,道:“今日的奏折阿焰少看了一本,被我原样返还回去了。”
陆霜意外,问他道:“没内容的敷衍折子你虽被批了就是,怎还会有原样返还的?”
“自是因为他写了不该写的内容。”
“为臣者能畅所欲言有何不好,能有什么不该写的内容,总不至于敢把大逆不道的话写在奏折里吧?”
陆霜疑惑地看着钟黎,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起他的下巴,道:“总不是催立皇夫的折子吧?”
不然还有什么能让他原样退回?
钟黎眼皮一跳,道:“礼部侍郎的折子,说一国不可无后,你既为女帝,那也不可没有皇夫一职,还说皇夫一职众臣可以举荐,皇夫定后,是否还要选秀,全凭你意愿。”
“选秀?”
陆霜听到这两字有些诧异,就单独拎出来问了问。
钟黎脸色瞬间差了几个度,“阿焰倒是会挑重点。”
陆霜问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若是选些俊俏的在宫中养着不动,只是养眼,你说可好?”
她当然知道问这种问题就是在作死。
她就是想作死。
这话问完的那一刻,屋中的灯就一瞬间全熄了,身侧人一翻身,陆霜被牢牢地罩在他身下,她不仅不怕,还躺着咯咯笑出了声。
“大都督身居高位这么久,怎的还这么沉不住气啊,一激你你就恼,看来还需多历练历练。”
她不但嘲笑钟黎,还将一条腿翘起来,前脚掌抵到钟黎的小腹上,将他的腰推远了些。
可这灯一旦熄了,钟黎也不太会让着她,他一手撑在陆霜耳侧,一手伸下去抓住了她那只作妖的脚,用力往旁边挪开,压到床上,道:“倒也不见得是我沉不住气,只是你这样激我,为的不就是想我恼了来罚你?我又怎能不如你的意?”
陆霜:“?”
什么叫她是为了让他罚她?
“钟黎你真不要脸!”陆霜咬牙骂他。
钟黎继续气她,学着她方才的口吻,道:“阿焰都是坐龙椅的人了,怎的还这般沉不住气?我随意玩笑两句你就恼了,看来还需多多历练才是。”
他将“多多历练”这四个字着重强调,陆霜听出两分不正经的意思,问道:“怎么个多多历练?”
钟黎一手去解陆霜的衣裳,熟练地将里衣敞开褪去,扔到了床榻下,又整个人隐到被子里缓缓往下退,将头退到她腰身处,呼吸的热气一路往下延,最后停留在她小腹上。
陆霜最怕这种酥麻麻的痒,钟黎最是了解不过,于是刻意在她小腹两侧轻吻,吻得越轻,陆霜越痒,忍不住按着他的头扭起腰来。
钟黎欺负了她一会儿,又往前凑到她耳侧,道:“就这样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