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言辞之间似乎没有刻意攻击,可是仔细听就算是不聪明的人都能从中听出来,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我们没错,你们有错,我们只是孩子之间的玩闹,而你们不是。
孟安听的真切,却也还是没有说话。
琼零的眉头都已经聚在一起准备开会了,转身看了看孟安,这厮却拿起一块萝卜说,“这菜好吃!”
再转身看看皇帝,也是执着的吃东西。
而此时的雀鹰也纳闷了,自己都把话点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这边没有一个人接话的?
他疑惑的看着能言善辩的孟安,又转头看了看皇帝。
他们怎么都不说话?
场面彻底陷入尴尬,雀鹰苦有一大堆的说辞,却没了接话的人。
就连着琼零都沉稳的喝着酒,没有起身说一句,他慌了。
这南魏都是用的什么谈判的招式,自己是真的没有看懂呀!
“国师?你要不还是先吃东西吧,或者喝点酒,你刚刚说了很多话,费口舌。”
陈幺说着,雀鹰气的喝了一口酒,结果却呛到了自己。
这南魏的酒怎么都跟水似的,关键是自己还被这水似的酒呛到了。
“国师小心些,我们南魏的酒稍微醇厚一点,入口时味道不重,但是进入喉咙之后却是烈的异常。”
说完孟安站了起来,走到了雀鹰身边,手里拿着刚刚倒好的酒。
雀鹰对于孟安突然的举动充满了疑惑,他起身拿起酒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孟安看了看这陈幺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小皇子今年可有拜师父?”
“尚未,北俞名师众多,母妃还在择选。”
其实陈幺没有说出口,自己自从受伤之后,又有谁还愿意给一个废掉了的皇子做师父,那些哥哥弟弟们将名师抢的干干净净,自己如今根本没有老师。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孟安嘴角微微拂动,倒是没多说别的,而此时的雀鹰连忙说道,“如今小皇子的处境又有谁愿意与之为师那!您说是吧?”
他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孟安。
孟安没有说话,两人对视之间,孟安突然开口,“小皇子不过是伤及了腿部,身上并无异常,加上为人温文尔雅,倒是颇有名士之风。”
“什么叫并无异常?”
雀鹰恨不得现在就把陈幺的裤子脱下来,让大家看一个究竟。
而此时的陈幺看着孟安的眼神却是一种带着希望的,虽说北俞的人大约都知道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让自己的不堪被天下人皆知。
毕竟这算是男子最难以启齿的东西了。
“小皇子殿下您说是不是?”
孟安说着,陈幺连忙点头,“丞相并未说错。”
孟安心满意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冷静的看着雀鹰一张老脸灰突突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好笑。
而就在此时,那屠红走了进来。
这西北大营的人孟安是一个都没有邀请赴宴,就怕光酬交错之间,说了一些无法挽回的话。
可这屠红竟然在此刻进宫,孟安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屠将军?”
大家都表示出一种疑惑的态度,看着屠红,就连皇帝也一脸不解。
“你怎么不在西北大营练兵,谁叫你来的。”
琼零没好气的说着,屠红看了看那陈幺没好气的说道,“不是陛下通知微臣说北俞小皇子偷看丞相独女如厕无耻至极吗?”
这一句话落地,全场突然沸腾了起来,这未嫁女子虽尚且年幼,但如此行为在国宴上说出,可谓是丢尽脸面。
可就算是大家都在慌乱之中,孟安却依旧淡然的喝着自己的酒。
酒杯落地之时,孟安转身说道,“御林军将屠红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丞相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