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芯是什么人还用问吗,能让巾帼不让须眉的花将军如此乖巧温柔侍立在侧还喊夫君的,除了使君王霖还有谁?
董悼当即险些吓尿,连讨饶都不敢,伏地不起。
贾氏面色煞白,知道自己这回惹上了滔天大祸。
坡下,花场也胆战心惊跪了下去。
……
残阳如血。
董悼、贾氏、花场三人跪在前头,身后呼啦啦跪着一大群奴仆。
王霖长身而立,面色冷漠,一言不发。
花荣,孟庭,还有赵明诚匆匆而至。
花荣面色难堪,躬身道:“属下见过使君,属下治下无方,以至于冒犯使君,实在罪该万死!”
王霖澹然道:“花将军,你府上这些人,对我尚且如此,对普通百姓又会如何?我希望你能尽快清理掉你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狗仗人势的玩意儿,否则,你就会变成那些你平日里都瞧不起的贪官污吏一个模样……你懂我的意思吗?”
花荣羞惭无地,拱手道:“属下领命!”
“燕青,记下,花荣治下不严,纵奴生事,事后命他去军中自领三十军棍,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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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又转身望向深躬施礼、诚惶诚恐的孟庭道:“孟家主,我力主孟家与花荣联姻,百般抬举你们孟家,你可知为何?”
“在下明白!”
“你既然明白我之苦心,希望日后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更不要把我的抬举当成一种倚仗,觉得你们孟家一步登天,攀权富贵,就可以在青州耀武扬威,无法无天了!”
“此事下不为例。若再让我听到你孟家的人打着花荣的旗号行事,你自己掂量。”
孟庭冷汗直流,连连施礼不止。
王霖的手段如何,孟庭比谁都清楚。
他自知若不是青州目前需要商贾营运来增加财力,这回孟家说不定就毁了。
王霖叹息一声,上前一脚就踹了赵明诚一个跟头:“赵明诚,我真没想到你堕落到这种地步,看看你纳的这是个什么恶毒妇人!”
赵明诚连连叩首大汗淋漓:“属下知罪!属下这就回去,休了她!”
“你还休得了吗?”
王霖冷笑起来,怒冲冲道:“赵明诚,你已经不可救药,我看你也不必在青州呆了,来人,夺去赵明诚的官职,迁登州秦明军中充为烧火杂役!”
赵明诚胆战心惊被虎神卫拖走。
王霖往前走了两步又道:“把这贾氏父女及一应恶奴拖下去……打入死牢,待她生产后,依律杖毙!”
……
王霖处置完毕,径自归府。
他余怒未消,没有人再敢触他的霉头。
这事在青州引起了极大震动。
也给王霖麾下众人一个极为强烈的警告信号。
王霖心里很清楚,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可若是加以放纵不管,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就在青州城内各家府上进行自我反省和自我整肃时,王霖却去了梁山脚下的朱家老店。
朱家老店开设在梁山通往外部官道的十字路口处,远近闻名,说白了就是梁山大寨安在山下的耳目。
只要过往商队经过,消息旋即会传上山去,而随后便有梁山人马下山劫掠。
尽管现在梁山已经换了大头领,可这劫掠的营生却还是照旧。
这么多人人吃马嚼,都需要花钱。
不过,林冲时代的梁山只劫财,并不害命。
可现在的梁山,却因为人多混杂,不法之徒渐多,各种坑害地方的事越来越多。
清风送爽,八百里水泊湖面荡漾,王霖推开朱家老店的门,面色平静走了进去。
朱贵正在柜台后面假寐。
已经很久没有商队经过了。
梁山的名头越来越大,地方官府的警示榜文四处张贴,很多过往商队宁可绕路,也不再从梁山脚下经过。
突见店中来了个风姿俊秀的青年公子哥儿,朱贵愕然,定了定神赶紧上前招呼。
王霖扫他一眼,正是朱贵,却也故作不知。
他使用神行技能赶去大名,路经梁山歇脚的当口,在路边救下个上吊寻短见的老汉,才知老汉是郓城县张家庄人氏,女儿张氏被梁山上姓穆的兄弟两人掳走,还打死了他的老伴,一把火把他家的三间房给烧了。
王霖勃然大怒。
若说梁山打家劫舍为的是生存,或许还可以理解,但如此欺男霸女恃强凌弱,这样的梁山王霖真的接受不了。
这也让王霖突然意识到,梁山这边不能再放纵不管了。
任其野蛮生长,这群山大王将来更难管束。
所以他临时改变主意,来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