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咯咯娇笑道:“当然不是陛下的错,不过,陛下取了我赵氏皇族的江山,又向天下人宣称要妥善安置我赵氏皇族,安德姐姐和柔福妹子的终身大事,当然要落在陛下身上了。不然呢?
不管前宋皇族的公主嫁于谁,都难免会被人所乘……所以哦,陛下还是勉为其难的好。毕竟……”
王霖奇道:“对于朕的承诺,你还能这样理解?朕是说保前宋皇室一世富贵,但没说连婚姻大事都要大包大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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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福金扭头望向朱涟,美眸连眨,示意朱涟帮着说话。
朱涟微微苦笑,上前两步拉住王霖的胳膊道:“陛下呀,安德帝姬在宫里生活很久了,她一直都呆在福金妹妹身边,若是此刻再让她出宫,怕是……对陛下声誉有损。”
王霖愕然:“与朕的声誉何干?”
朱涟轻笑:“陛下想呀,安德早过了婚嫁的年纪,却迟迟不嫁,纵然陛下没有心思,可外边人怎么看?”
王霖苦笑无语,心道这也能赖上我了?
“好吧,纵然安德如此,那么柔福呢?她刚刚及笄,此时出嫁,由朕来赐婚,怕是正当其时。你们放心,朕一定帮她选一个才貌相当的好夫婿,没问题的。”
赵福金有些发急,忍不住跺了跺脚嗔道:“陛下,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柔福妹妹与安德姐姐是一种情形,况且柔福自小就对陛下有心,你过去也默许了她在宫里跟我生活,现在又要让她嫁人……”
王霖顿时无语。
他算是看明白了,赵福金和朱涟、崇德诸女怕是已经铁了心要把柔福安德留在身边,而长期在宫里住,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成为皇帝的女人。
见皇帝不再说什么,一幅无奈的样子,赵福金面带笑容温柔地依偎进他的怀中,柔声道:“陛下,安德姐姐和柔福妹子天姿国色,一点也不亚于你那两个蒙古妃子,还有那两个辽国公主,反正宫里也一群公主郡主了,也不差她们这两个了吧?”
王霖苦笑,照旧不语。
其实对于他来说,纳安德和柔福也不算什么,纳了就纳了,还能咋的?
但是宫里的前宋皇族似乎多了些。
赵福金,崇德,朱涟,郭媛,韦莹,如果再加上安德和柔福,甚至还有嘉德……
他担心她们日后会捆绑成团,结成小团体。
他倒不是害怕赵福金会干政,但……这恐怕是作为皇帝的通病吧,这是一种难以避免的猜忌之心。
王霖甩了甩头,心说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就先这么着吧。
赵福金美眸眨了眨,刚要再劝王霖顺便一起将嘉德帝姬赵玉盘纳进宫来,却被一旁的朱涟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朱涟觉得还是见好就收吧。
皇帝宠溺她们,但不代表她们可以踩踏王霖的红线。
赵玉盘和安德柔福她们不同,赵玉盘毕竟是寡妇。
王霖匆匆离开御书房,出宫去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司,也就是燕青的办公机构。
王霖知道他若再不走,赵福金一定还会缠着他说赵玉盘的事,不如一走了之。
皇帝不计分说就扬长而去,赵福金微微有些噘着嘴,不高兴了。
朱涟叹息道:“福金妹妹,适可而止吧,过犹不及,若是让陛下动气,适得其反。”
赵福金幽幽道:“我是觉得嘉德姐姐实在是太孤苦了,一人守在诺大的府中,什么时候是个头?再说上次我试探过嘉德姐姐的心意,她心里其实对陛下有意的。”
朱涟心中暗道,陛下这样的千古奇男子,哪个女子不动心?嘉德也就是嫁人早,不然的话,也一定是陛下的盘中餐。
“福金妹妹,嘉德姐姐身份敏感,不如……”朱涟突然伏在赵福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赵福金讶然望着朱涟:“涟儿姐姐,这样怕不妥吧?”
朱涟轻笑起来:“有什么不妥的?暂时如此而已,若是将来嘉德姐姐生下一男半女,怕是不进宫陛下也不准呢。迟早给她名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后日便是嘉德姐姐的生辰,不如你我帮嘉德姐姐操持晚宴,劝陛下往嘉德姐姐府上走一遭……”
……
“陛下,张世儒生母刘氏的死因,因为时日太久,目前很难下结论,不过,很多迹象表明,不光是刘氏,就是张成安身边的几个小妾,都疑似中毒身亡。
而张成安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一怒之下,将薛氏遗弃在尼姑庵中,臣已命人查访当年开封城外的水月庵主,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