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宝。”云安安被他萌得心都要化掉了,困意都驱散了不少。
她伸手抱起他软乎乎的小身子,明眸里氤氲出层层笑意,“妈咪也好想景宝。”
说来奇怪,她和这个孩子明明毫无关系,可只是几天没见到他,就想念得慌。
而且每次看到他,心里都会有种就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的喜爱感。
大抵是之前听克莱希尔说过她有个儿子,故而产生的移情作用吧。
小团子美得冒泡泡,抱住云安安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景宝都有三天没有听妈咪的睡前故事了。”
“妈咪都给你存着呢,不会少的。”云安安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小孩子不能熬夜的。”
这会儿都快凌晨一点了呢。
……等等。
凌晨一点?!
云安安抬眸看向墙上的石英钟,眸底划过一抹错愕,“景宝,你家这边不是过了晚上八点,就会禁止车辆通行吗?”
那云敬刚刚是怎么带她进来的??
“是呀,可是每周日都会全天开放,没有限制的喔。”小团子眼睛咕噜噜地转,毫无心虚痕迹地替自家爸比把谎给圆上。
云安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差点以为云敬之前是骗她的。
可转念一想,她又没有什么值得他骗的价值,那么自恋做什么?
…
安神熏香在客卧里弥漫开来,云安安很快便陷入了深度睡眠中,对外界的事一无所觉。
冒着细微白烟的药草团在她的太阳穴上,温度不高,并不会烫伤她的肌肤,反而会随着药效挥发,她的头痛症也会一次比一次减轻。
但奇怪的是,流息这次对云安安进行的催眠疏导,却并没有成功。
流息又尝试了两次,才勉强达到一般的效果。
“霍先生,云小姐最近应该没有接触过戈塔森的人吧?比如巫然,”流息倍感诧异地收起工具,转身问霍司擎。
霍司擎微微颔首,“没有。”
他们便是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流息回过头看了眼熟睡中的云安安,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没有当面接触过巫然,云安安又是怎么被人下了精神暗示的……
还是说他的方法用错了?
…
翌日。
云安安揉着泛酸的肩颈来到餐厅,就见霍司擎和景宝已经坐在里面了,似乎正在等她下楼来一起用早餐。
“云先生早,景宝早。”
霍司擎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淡淡地朝她颔首,“早。”
“妈咪早安。”小团子瞅着云安安揉肩的手看了会儿,问:“妈咪的肩膀怎么了?落枕了吗?”
云安安也觉得奇怪来着,客卧的床比她公寓里那张舒适了不知多少倍,可怎么每回醒来,都肩酸脖子疼的……
“该不会是鬼压床了吧?”云安安喃喃自语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声音很低,小团子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霍司擎却是轻咳了声。
“先用餐吧。”
“哦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