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程乐音捂着自己的脸,眼睛里蓄满了泪,楚楚可怜地对莫聿修恳求。
莫聿修目光落在书页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地问:“有一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程乐潇忙问。
“你和酥酥向来不合,每次见面动辄吵架打骂,争斗不休,但这都不新鲜了。”莫聿修审视地看着程乐音,“新鲜的是,你竟然会主动去医院探望她。”
他的目光看似温和,却透着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锐利。
直面暴击的程乐音脸蛋更加涨红了。
她刚想开口反驳,就被莫聿修打断。
“还有一点,”将书本交给身后的沈诵,莫聿修淡淡道,“乐潇,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懂得摆正自己的位置。”
程乐潇脸色一白。
她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这是在警告她——不是扣上了他未婚妻的头衔,就代表她和他有什么实际关系了。
如果她做不到清醒,他随时都可以收回一切。
“抱歉,聿修,之前我答应过你,要对外保密那件事情,所以连我妹妹也没告诉。”程乐潇脸上笑容恢复,歉疚地说,“她也是无心的,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那我代她向你道歉。”
程乐音被莫聿修怼了一通,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捂着脸强忍痒意。
莫聿修没再说什么,对沈诵道,“推我上楼。”
“好的。”沈诵应了一声,推着莫聿修的轮椅离开了客厅。
他们的背影一消失,程乐潇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不加任何掩饰。
“姐,姐夫是不是还对那个贱人留有旧情?”程乐音用力地挠了挠脸,气恼地说,“我就知道苏酥那个狐狸精,不去勾引别人的男人她会死啊!”
程乐潇脸色缓和了些,“你以后注意点,别再喊聿修姐夫了,更别在他面前提起苏酥的事。”
“为什么?苏酥把我害成这样,难道我要忍下这口气?”
程乐潇再没有心思顾及那些,想到莫聿修刚才说的话,心里就梗得慌。
莫聿修待人处事向来温和绅士,很少会与人说些重话,比绅士还要绅士三分。
可这样的人,竟然会因为她们说了几句苏酥的不是,说的还都是实话,就出言警告她们……
这算什么?
难不成他还对苏酥留有旧情?
…
翌日清晨。
8号别墅。
流息小心翼翼地拆下景宝脖子上的纱布,看着那块已经褪痂的伤口,诧异道:“霍先生,你是不是另外给小少爷用了药?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前两天流息来给景宝换药,他的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今天竟然都差不多痊愈了。
这让流息感到有些挫败。
他自诩医术了得,却总略逊云安安一筹。
“因为景宝每天都喝妈咪亲手做的爱心粥粥,所以才好得快。”小团子摇头晃脑的,这回不管怎么转动脖子,伤口都不疼了。
要不是云安安最开始熬的粥都被倒掉了,小团子大概会恢复得更快。
霍司擎狭眸噙着抹淡笑,“你妈咪为了你辛苦了这么多天,是不是应该谢谢她?”
小团子用力地点点头,看了看四周,问,“妈咪还没有起床吗?”
“她有事要办,晚点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