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江南之地的粮食都通过运河上的船只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京城,毕竟水运要比陆运便利快捷。”
听到史进这样说袁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方便了京城的人,可苦了这南方人。”
“袁朗兄弟为何这样说?”史进对此感到有些不解。
袁朗苦笑了一声说道:“大郎没见过那运河自然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往来南北时也见过那运河,除了那运粮食的船只之外,还有不少是运送巨石树木的。”
袁朗这一说用船只运送巨石,史进心中顿时就想起来了是什么事情。
这当今的皇上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品弦丝竹无有不会。如果去除掉皇帝这个身份的话,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风流才子,李师师能够看中他,除了皇帝这个因素之外,更重要的是这个皇帝有些才能。
如果宋徽宗不做皇帝的话,那么后世对他的评价可能就是书法家。宋徽宗此人除了三教九流无所不精之外,还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喜欢奇花异石。
而那花石纲就是其中的一项。花石产自江南,而宋徽宗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当了皇帝之后四周的奸臣又投其所好,给他说了这江南花石的事情,宋徽宗当即就派人去江南运输花石。
而杨志就是其中的一个制使官。本该为国效力的杨志却接了一个运送花石纲的任务。这个任务虽说轻松,但是和去战场上一刀一枪杀敌比起来,相信杨志更喜欢后者。
想到杨志,史进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杨志的能耐可以说是极其的高超,足以挤身五虎之流。但五虎将很多人都已经内定好的,杨志的霉运就又散发出来了,毫无疑问的被宋江打发到了八彪之流。
看到史进叹气袁朗问道:“大郎何故叹气?”
史进缓缓的说道:“一说起这话花石纲我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和我们之前见过的杨再兴也有关系。”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史进的身子不由得在马上一僵,想起了之前到底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自己出发的时候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具体是什么来了。如今一说到花石纲,一说到杨志,史进终于想了起来具体是什么事情。
袁朗也看出了史进的不对劲,随即开口问道:“大郎,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史进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都怪我,原本说好走的时候带着杨再兴一起走的,但因为这两天遇到的事情比较多,早上走的又急,我把杨再兴这事给忘了。”
史怜儿听了一路两人说的话,感觉有些无聊,一个人坐在马上玩着风车。现在听到史进说把杨再兴的事情给忘了,顿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史怜儿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那杨再兴可是脾气不太好,当时就和你不对付。如今你又把他的事情给忘了,看到时候那小家伙怎么找你麻烦。”
史进对于史怜儿这样说有些哭笑不得:“我忘了这件事情也就算了,你也不记得提醒我一下,现在都看起我的笑话来了。”
袁朗此时看了开口劝道:“大郎也不必自责,我们也就十多天就回去了,到时候再去那天波府接杨再兴走也没什么问题。”
史进苦笑着说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史进正自责的时候,突然身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远处一个人影骑在马上,朝着众人的方向疾奔过来。
史进连忙将手中的大刀一举,然后朝手下的庄客大声喊道:“众人列阵应对来人。”
史进这次带出来的人身手都不错,而且训练有素。听到史进下了命令,众人也不慌张,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就反应过来了,随即众人就拉开了架势列好阵准备迎敌。
袁朗也是一马当先,舞着双挝就跑上前。看这样子是想去会一会来人。
而来人看了也不答话,挺手中枪就朝袁朗冲过去。
袁朗一看这人就是一愣,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歹人,现在离得近了才看出来,来人竟然是一个少年,看起来也只有十三四岁。
袁朗原本想将手中的双挝收起来问明情况的,但没想到这是对面这少年竟然一枪就朝自己刺了过来。
袁朗无奈,只好舞起手中的双挝和其战到一处。
对面这少年虽然武艺不错,但是毕竟年龄还小,不管是力量还是经验都不够,没有几个回合就露出了败迹。
因为两人交手的速度太快,史进这时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史进也怕袁朗伤了来人,随即一边驱马向前一边大喊道:“兄弟助手,自己人。”
听到史进这喊声,袁朗随即就收住了招式拨马出了战圈。
而这少年听了史进的声音就是一愣,随即就是一喜。
这少年能够感觉的出来,如果刚刚不是史进喊停的话,自己恐怕在这用双兵刃的大汉面前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败了。
自己原本以为自身的武艺应该不错了,即使比不上那些高手应该也相差不多,如今一看才知道自己差远了。
此时史进也来到了两人跟前,看着这少年史进有些责备的开口说道:“你这人怎么不知变通?一个人就敢往这来追,如果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你姑姑交代?我又不是不回去了,最多不超过十几日就会再回去那东京城,到时候你随着我一起出发,也比你现在只身一人追来要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