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晓,今日是什么大日子吗?”
“这我能不知道吗?这可是七月七,鄢陵的大日子。”
戚玥与艳芳刚到了澜漪坊的门外,便瞧着此时正门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均是来看热闹的,每年的七月七,澜漪坊都会大摆下擂台,让城中的老爷、少爷们来做回裁判。
“阿芳,这些人许是都来看你的吧。”
艳芳听着戚玥不经口的道出,此时瞬间羞红了脸,上手抱起戚玥,便往澜漪坊的后门而去。
今夜的鄢陵城要选出当届的花魁娘子。
澜漪坊中的众位姑娘们到时都会上高台,一展自己的风采,姑娘们许是会表演歌舞,或者是用书画展示才艺。
到时,在场的看客们会选出自己心仪的那位花魁娘子,得红花数最多的姑娘会成为当届的花魁娘子,当选的花魁娘子也就是一个虚名好听,别无其他奖赏。
但是看客们本着自己能行使着如此大的权力,年年都格外的好事这种活动。
戚玥躲在澜漪坊的后台听着台下众人的言语。
此时那些人均在为自己心仪的姑娘各执一词。
那些好事之徒均是专业的很,竟能对澜漪坊中的各个女子都如数家珍,就连姑娘们平日里偏好何种罗裳、系何色丝巾,绣的何种花样都能知道。
有的还会聊些别的,居然能谈起姑娘们的贴身亵衣。
戚玥都听得有些耳根子发烫。
此时澜漪坊中又拥入了一群人来,此时人群中有个公子颇为格格不入,戚玥看着那人似乎身子是想朝向外头的,但是外头不断有人涌入,故把他推得越来越里面。
那人当真是有些像极了书里走出的正人君子,如同竹简上雕刻的字一般隽永端正,好像当真和别的风流少爷们不同,他似乎当真对这风月之事提不起兴趣。
戚玥还想将那人看的仔细一些,此时后头有人扯住了她的耳朵,戚玥连道了两句“疼”后,方转过身去,看向了身后的女子,那正是朱玉姑姑。
“阿玉,你为何对我这般凶?”
“你快些去准备,等活儿,你也要上台的,还有记得,要寻身最破烂的衣服,有多破,穿多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