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汝阳王府的生活里,什么都是装模作样给他人看的,唯有见伶歌时是真正的自己,不需要扮演着端庄、规矩,想多自在就多自在。
在宫人们面前一直表演自己是个典范着实有些累,也就每天期待着能见到伶歌时会稍显的从容、快乐一些。
自上次柏伶歌对戚玥说要去行一个秘密的任务也已经过了三日了。
推算一下往日的用时,想必今日该是任务终了的时候了。那么夜深之时又可以听伶歌讲述她在外面遇到的江湖见闻了,这比那些说书先生们讲的可有趣多了。
毕竟在外男面前她要表现得端庄,笑不能出声,坐不能偏移,背不能弯的。
听伶歌讲故事,她想躺着就躺着,想席地而坐就席地而坐,想没有姿态就没有姿态,不需要顾忌她这个做不好,就恐别人对她说三道四的。
……
“见过二皇子。”
屋外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传了进来,直到传至殿内听的一清二楚。
戚玥才没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她本想着自己思春之心早就没有那么大呀,已经不是刚来到王府的时候了,怎么还会生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直到她从榻上起来,将眼神向门那边探去,只见一只蓝色云翔符蝠纹的靴子先踏入了门槛,顺着靴子往上看去,一枚白玉系在犀角带的腰间上晃来晃去引人注目。
“是男人?”
她着力忍住自己的情绪,生怕外人瞧出她像极了没见过世面一般。
视线再顺着那蓝色云翔符蝠纹的衣领向上延展过去,那棱角好生分明,从下巴往耳边走去,勾勒出一副清心寡欲的好看模样,是印象里的男子不错了。
“看来这几年我的银子是白白砸了,朱戚玥,你对得起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吗?”
褚君墨看着眼前坐在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心中也不知该如何的打破这片僵局,便只能自己先开口说话了。
但是他本就是个严肃刻板的人,也说不来打趣的话,这话一出口也自然怪怪的,既不像苛责,自然更不像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