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如出一辙的大红脸子像是参照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现在个个卸了妆容就像是清水出芙蓉一般,恍若神宫妃子下凡,各个都有其特色,比如这个嘴生的颇为别致,那个是眉峰有些勾人,还有的是一笑便很是舒服。
尤其是有一个女子,生的着实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韵味。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兰馨儿。”
“公子,这不是我们这里的接客姑娘。”
“那她是?”
金老板说彼时在街上偶遇了兰馨儿,那时她衣衫褴褛,又听闻其身世可怜得很,便将其带回了霁月阁。
在霁月阁里,金老板对女孩们都颇是同情的,她曾是个弃妇,所以也特别怜惜女子们的身世。她这里一般是不打算让女子接客的,主要还是侍酒、表演才艺而已,当然如若女子愿意接客,她也是做这门生意的。
故在霁月阁里分两种才人培养,一是专司歌舞的伶人,二是从事与别的倡馆无所区别的接客门生的花牌。
“你这身段,瞧着还不错,若只是做个普通的杂役,着实有些屈才,你能否舞一段?”
“祁岳公子的眼光不错,兰馨儿在舞艺方面还是颇有些天赋的,馨儿,你就给公子舞一段吧。”
金老板推搡了一下兰馨儿,兰馨儿便也没有扭捏着,就上台舞了起来。
姜贝锦瞧着兰馨儿身姿婀娜,细腰袅袅,那舞步随曲音变换频调,流畅至极,这舞艺诚然是一等的,当然比起自己还是差了些火候。
“不错,只不过还有一些做得不够,比如那云手要给的足,那眼神要送的出去,这是整支舞的精髓。你要记得融情于舞,方能赋予这支舞独属的灵魂与魅力,要懂得时刻勾人心魄。莫不能只是一个神情。”
姜贝锦说着话,竟还主动上前搭着兰馨儿的手,便开始指教起来,自己在一旁也做了个亲身示范。
许是多些日子没弄舞了,她听着音乐的时候也早就心痒的很。这方便不由自主的边说边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