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国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插话:“乌大姐,别欺负夏姑娘了。她怎么敢喊你名字嘛!若是被人告发了可是重罪!”
“叫谁大姐呢!我可没你这么个弟弟!”乌沛对他亮了亮拳头。
陈宝国立马闭了嘴。
乌沛不屑地撇撇嘴,转头对夏末道:“算了,不逗你了。你喊我阿沅吧。这是我的小名,旁人不知道的。不算以下犯上。”说着瞟了一眼几人:“若是有人告发也只会是在场的这几人了。”
在场的几人连忙摇头表示不敢。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马匹也都吃饱喝足歇够了,几人便骑上马继续朝云州城而去。
不停歇地跑了快一个时辰后,乌沛放慢马速对陈宝国他们说:“再坚持一会儿,前方就是云州城了,我们进了城再做休整!”
抬眼往前看,果然能看到一溜城墙。陈宝国点点头表示赞同,继续催马向前。
到得云州城近前,夏末看到的就是一座高城深堑的雄伟城池。城墙顶上铺着方砖,十分平整,像是很宽的马路,五六匹马可以并行。虽建造在平原之上,没有山岭天险可作倚仗,却也固若金汤,凛然不可轻犯。
看夏末惊叹不已的模样,乌沛觉得好笑,捏了下她的脸说:“小末儿这就惊叹了?待你看过邬城和梁城岂不是要被吓到?”
夏末:额…这是调戏吧……是吧?亲,您搞反了吧,您长得这么美该是我调戏您才对吧?唉……武力值没法比,人还有权有势,咱也不敢吭声,算了,捏下脸又不会少块肉,只当我是用脸摸了她的手吧……
几人打马走到城门下,两个城门守兵拦住他们道:“下马进城!拿出路引验看!”
乌十一踢了踢马肚子催马上前,道:“瞎了眼了!认不出来是少主回来了吗!”
听了这话,守城兵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马上的人,那匹大黑马上穿红衣服的可不就是他们的少主嘛!这下不论是在城门口还是城楼上的守兵统统跪地上了。守城将领赶紧下城楼给乌沛行了军礼,道:“不知大帅归来,末将迎驾来迟!还请少主恕罪!”
乌沛微抬手,道:“不必多礼。本帅路过云州城,未有通知你,不知者不罪。都起来吧。”
大帅?哦~想起来了,好像乌沛除了是乌国少主还兼职了乌国的兵马大元帅----怪不得能横行霸道呢,兵权在手就能横着走!
守城将领:“谢大帅不罪之恩。”众兵士都谢恩起身。
“本帅这就进城了,你等皆各司其职就是。哦,这两个孩子”乌沛指着刚刚拦住她的两个小兵说:“做得很好,今日在城门当值的人,这个月饷银加一倍。从本帅的私账走,乌九,这事交给你来办。”
乌九道:“是!”
交代完毕,几人打马慢慢走进城。
陈宝国不解地问乌沛:“你既觉得那两个小兵好赏他们两人就是,为何要全部都赏?”
乌沛没直接回答他,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夏末的脑袋,说:“小末儿觉得呢?”
夏末有点无语,咋啥都要艾特她一下?
毕竟是大佬点名,不好好回答怕是会被踢下马,夏末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得了赏赐,说不定会引发其他人的不满,继而排挤他们,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患寡而患不均。小末儿总是能跟我不谋而合,甚好。”乌沛一副为自己人感到骄傲的表情。
陈宝国眼神有些复杂,他内心一方面是为夏末作为他的人有如此聪明才智而感到与有荣焉,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夏末的才智而感到自愧不如。两种想法纠缠使他情绪低落,之后一段路都没有再开口。
长街走到一半,就有接到消息的云州城太守快马赶来接驾。云州城的太守姓刘,名远山,是乌少主他爹的姨妈的儿子,乌少主论亲该喊表叔的。但是吧,乌家是母系传承,国主必须得是女的,生的孩子随母姓,往上数的几代乌国国主也有一妻多夫的,所有孩子都姓乌。这就导致父亲在孩子的心中地位不比母亲,父亲那边的亲属见了乌少主甭管是什么辈分,那也是得跪拜的。
更何况,乌少主还是他顶头上司,生杀大权可都握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