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这姐弟俩的相处模式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看乌越不敢动了,乌沛转头对夏末道:“行吧,你不想说的事我也不问了。只是,遇到难处了一定要跟我说。这是我的腰牌,大宇朝境内除了灵塔其它地方都会卖我的面子,你收好。”
夏末握着塞到手里的腰牌,心里涌上感动。只是,她经过这些事已经不太想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了。怕被辜负,更怕自己离开时会不舍。只想尽快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去过熟悉的生活。可若是直白拒绝会很伤人的吧,走的时候偷偷还给她吧。
“那我就收下了。”
“嗯,这就对了。走吧,去叫他们收拾屋子出来,耽误了这许久,天色也暗了,早些安歇了,明天回邬城。”
仙客来是酒楼,没有客房。刘太守让掌柜的想办法,掌柜就把酒楼后院自家住的院子腾出来了。刘太守趁着少主他们没下来的时间里派人整顿一番,基本上是重新换了所有摆件。
酒楼掌柜皱眉:铺张浪费。
刘太守拍拍他的肩:不必担心,所有置办的物品待少主一行离开都算做房钱给你了!
酒楼掌柜眉头更皱:如此劳民伤财。
刘太守以手掩唇:都从少主私库出。
酒楼掌柜抚须笑:那就好。
后院不算小,大家各自都有一间房。乌沛的左手边是夏末,右手边是乌九和乌十一,夏末的左手边是乌越(不肯跟他姐挨太近),另一边是袁武兄弟俩,往后依次是陈宝国,谢统领和王长史。这个房间次序据说是乌越要求的,理由是他不想住他姐隔壁免得半夜被打,也不想搭理陈宝国(这个没有原由,单纯看他不顺眼),还要隔开夏末和陈宝国的房间免得两人尴尬。简直操碎了心。
赶了大半天路,众人都很疲惫,晚饭草草用过便各自回房安歇了。
夏末回屋后并没有去休息,她正思考明日该怎么告辞以及往后要怎么走。有乌沛在,陈宝国的安全不会有问题,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反而会尴尬。不如尽快动身去灵都城找寻回家的线索。打定主意,夏末就洗漱安歇了。
陈宝国原本是要直接离开的,但是被王长史劝住了:“殿下勿要动气。夏姑娘许是一时没想通,姑娘家面子薄,您今儿确是有些失礼,她被您吓住也是可能的。待缓过这两天您再好声好气的哄哄,应当就得偿所愿了。”
陈宝国想想觉得有理,他提出的条件女子都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夏末说不定就是面皮薄才不好意思一口答应的。于是他就没有强硬要走,住下了。
待安顿好太子殿下,王长史和谢统领才回到自己房中。坐在桌前,谢统领问:“你为何要对太子说那些话?”
王长史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我这么说会误导殿下,只是殿下非要走,我只能这么说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给他些希望也好,我从没看过殿下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许夏姑娘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
谢统领皱眉道:“据我观察,夏姑娘不同于一般女子,很有主见,不像是能轻易改主意的。”
王长史语气低沉:“唉,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谢统领,殿下幼年失恃,又不愿与国主亲近,这么些年身边也没有个贴心人,好不容易有了心上人,却不被接受,有多伤心失望可想而知。给他一分希望也好过从此一蹶不振的好。”
谢统领点点头:“嗯,你说的也在理。能劝住太子也好,不然现在冒冒然地离开实在不安全。”
王长史道:“谢统领你说的没错。得以太子的安危为主。旁的,待到日后我再与夏姑娘赔不是吧。”
谢统领看王长史闷闷不乐,就转开话题:“这些话既然已经说了就不必再多想了。我只有一点要说。”
“哦?是何事?”
“你先前不是说拿我当兄弟的吗?为何还叫我谢统领?”
“额,我……那什么,一时没改过来。往后我会记住的。”
“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就改。”
“那,那好吧。谢……谢旬?额,不礼貌。谢兄?旬兄?”
“叫谢兄太过生份,旬兄……拗口。我比你年长,不如直接唤我哥,我唤你文礼。可好?”
“……好。”
谢旬眼含笑意,示意王文礼快喊。
“……旬哥”
“嗯。”
王长史:……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