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陈宝国终于忍耐不住要摔杯子了,被眼疾手快的谢旬一把抢下:“殿下莫要动怒,为这等小人不值当。”
乌沛道:“你也别发脾气了,还是想想怎么进宫见你父王吧。我看这平城上下是巴不得你回不来了,亮明你的太子身份恐怕也是行不通的,得想个法子才能进宫。”
“以阿越的身份还不够要求陈国主出面接见,即便是我亮明身份,没有正当理由也无法强硬要求面见身体抱恙的陈国主。此事有些麻烦。”
乌越思索片刻,道:“与其藏着掖着被动等待接见,不如我们索性大张旗鼓昭告全城说陈国太子回来了。”
乌沛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他们暗度陈仓,咱们就将他们的底子都掀开来,贼头鼠尾的也只敢在阴沟里搅弄,但凡他们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也不会拦着我们进宫。将事情摊到明面上来,我看那些个跳梁小丑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
此事不宜迟,说干就干。乌沛招来乌晴,如此这般一顿吩咐,乌晴很快明晓其意,速度去办了。
果不其然,太子殿下身在平城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后,王宫里终于来人请他们进宫。
进宫的还是他们四个,乌晴在宫外策应,约定好时辰他们没出宫门就准备闯宫。
穿过重重宫门,接待他们的却不是国主本人。
陈宝国惊异:“丽贵妃?”
丽贵妃笑靥如花:“太子殿下平安归来,国主十分欣慰,只是碍于贵体抱恙,未免将病气传于殿下,不得与太子相见,实是无奈。遂命妾身前来招待太子殿下与乌国公子。”说完又对乌越福身一礼:“妾身妇道人家,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乌公子海涵。”
陈宝国气道:“你休得胡说!哪有后宫接待他国男宾的道理!你快让我去见父王!”
丽贵妃被指着鼻子骂也面不改色:“太子殿下误会了,几位公子还小,国主恐其言辞不当怠慢贵客,这才差遣妾身来。何况陈王妃与乌国主乃手帕之交,乌公子自然也算晚辈,妾身与姐妹情深,自然能代王妃姐姐招待一下晚辈。若令太子殿下不满,也请见谅了。”
“你!你竟敢……”竟敢拿他故去的母妃作由头!陈宝国怒火上涌,眼看就要上前将这无耻妇人打杀了!
乌越拉住他,扯到身后丢给谢旬拦住,随后对丽贵妃道:“丽贵妃客气了,我们国主是与王家大小姐手帕相交,与贵妃可没什么干系,还请这位贵妃不要乱攀亲戚为好。不知本公子现在可否面见陈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