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凶狠的眼神,小吏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壮着胆子道:“你别瞪我,我这不也是怕你赖账嘛。”
于乔让小吏把东西呈上来,他捏着那块玉佩看了看又放下,道:“郑毅,你可认罪?”
郑毅的眼神都凝固在玉佩上,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郑华文在一旁道:“于侯明鉴,仅凭这小吏的一面之词怎能就此定了郑毅有罪?此人惯会油尖嘴滑,这玉佩是他偷来的,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走的如今又拿出来诬陷郑毅。”
于乔附和点头:“你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的。”随后看向夏末:“这位姑娘有什么话想说吗?”
夏末看戏看到这里也觉得该自己上场了。
“郑太子,这小吏将经过说得如此详细难道还不足以证实他所言非虚吗?人证不信物证也不信,那请问郑太子,审案到底是以何为证?难道就比谁背后的权势大吗?像我这种平民百姓是不是就该默默忍受不能申冤诉苦?郑太子,大宇朝莫非没有王法了?还是说,这王法姓郑!”
“放肆!”
郑华文脸色猛的一变,急言怒斥夏末。
这种王法姓郑的言论万一传扬出去,皇帝要是信了几分,他们郑家可就要大难临头了,尤其是这里还坐了个皇帝的走狗。
郑华文已经动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夏末除掉的念头了。
可偏偏夏末这堪称诛心之言不止堂内众人听到了,还有匆忙从宫中赶来的萧清卓。
“她如何放肆了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随着这一声清冷的嗓音,萧清卓大步走了进来。眼神颇为冷淡地扫过郑华文看向夏末,关切地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母妃许久没见我就多留了一会儿,就来得有些迟了。”
夏末摇头道:“没有迟,来得刚好。我们走吧。”
赶紧溜吧,这姓郑的和姓于的都不是善茬。
夏末方才也看明白了,这姓于的分明是想借机整治郑华文,拿她做枪使呢。要是萧清卓再晚些时候来,她还不知道后面要怎么编下去了。
萧清卓方才不在,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恩怨始末,只是在门口听到夏末最后面的几句话以及郑华文训斥了夏末。
这点她不能容忍。哪怕郑华文救了夏末也不能这么呵斥她!
夏末是她萧清卓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朋友,欺负夏末就是欺负她,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夏末就是给她没脸,这她要是还能忍,那她就白做这个三公主了!
“不忙,我且要听听郑太子因何要训斥与你。”
郑华文原本还怒气蓬勃的,在听到萧清卓的声音后就偃旗息鼓了。这会儿被她当面质问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