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走远,吴太子还眼巴巴地望着,吴邕气不打一处来,半是泄愤一般一巴掌呼过去:“看什么看!那是你能肖想的人吗?把你那心思收了!”
“哎呦!父王!”吴太子捂着脑袋抱怨,“公主给您气受您不能撒在儿子身上啊!再说我怎么不能想了,男未婚女未嫁,我要是把她搞到手,说不定对父王收拢郑国也有帮助啊!”
吴邕:“你看上的是郑家那丫头不是三公主?”
“那当然了!三公主那么凶我可不敢。”
吴邕居然认真思量了一番,而后道:“你行事要仔细些,莫要叫人反探听了消息去。我听说郑阕行那老东西培训子女手段可不少。”
吴太子自负一笑:“父王放心吧,还没有哪个女人能不被儿子迷住的,您就等好消息吧!”
吴邕看了看儿子,确实风流倜傥的模样,皱眉道:“你也别尽钻研女色,多放些心思在正事上,父王也算老怀安慰了。”
听着这老生常谈,吴太子十分不耐烦,敷衍应付了几句就匆匆告辞了。
吴邕叹了口气,他何曾不知道儿子是个什么货色,悉心培养却越长越歪。也不知陈敬国和郑阕行那两个老东西完全撒手不管是怎么得的好儿子,莫非真是多种多收优胜劣汰?可他机关算尽半生,也只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只能尽力劝导教养了。
这边萧清卓回了院落,就叫人准备好食材做了一锅羹汤,将将做好,果然就接到废嘉帝通传问话。
郑熙有些担心,要跟着一起去。
“嫂嫂,这些人手是兄长要我带来保护你的,不是来探听消息的。我去跟皇上解释清楚吧,免得怪罪与你。”
萧清卓安抚道:“只是父皇叫我去说说话,无事的。那些人手是你兄长派来护送你的,只留了几个护卫就回程了,无论谁来问,都这么说,其它的事,你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清楚,知道吗?”
郑熙见她这么严肃,下意识就点头了。
萧清卓整了整衣裳没换掉,把羹汤交给来人捧着就随他走出门去。
到了废嘉帝的临时行院,萧清卓进去就先行了大礼。“许久未见父皇,祈请父皇一切安好。”
废嘉帝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卓儿不必多礼,你身子重,要当心些,来,坐着陪父皇说说话。”
没有一上来就质问,萧清卓很高兴,“父皇清减了许多,要多保重身体才是。女儿最近学会了一道羹汤,特意做了给父皇尝尝。”
废嘉帝从侍从手里接过罐盅,抬眼仔细看了看她,见她衣服上确有厨间油尘,信了她的话。
“你这是提前预料到朕要找你做的?”
萧清卓摇头:“女儿才学会的,每日都会做一锅,分给院里人尝味道,想着有一天父皇不生女儿的气了好做出最好的给父皇。就是等得有点久,做这个已经成习惯了。”
废嘉帝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里不是滋味。这本就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因了自己的缘故叫她未婚先孕遭人非议,后有因为她与妖帝来往过密而怀疑她,将其软禁。这孩子也没有半句怨言,还每日惴惴不安,学这些从不曾沾手的事物来讨自己的欢心,着实叫人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