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乔买的吃食花样多,还不是从一家买的。他知道打仗的时候敌人会使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加害对方将领,尤其是统领全军的元帅。所以于乔对要给乌沛的吃食很是上心,不止挑口味,还要查验食肆老板的背景,吃食的制作过程中半步不离眼,可谓十分小心了。
然而,依然被人钻了空子。
于乔交代清楚了他购买吃食的几家铺子,也对此表示疑惑不解。
“我给她买吃食这件事从不假手他人,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也是看着她吃完的,这中间并没有人能趁我不注意下毒的,非是于某自夸,要在我面前做手脚还不被我发觉,绝无可能。”
乌十一:“照你这么说,最可疑的不就是你吗!反正乌晴她们都死了,没人能证明你的话,随便你说喽。”
乌九:“不,正是因为乌晴她们没法作证他的嫌疑才小,若是于侯所为,他大可不必说出此事,我们也就无法知道少主中毒的缘由了。”
乌十一:“照你的意思他是无辜的?他无辜那谁是有辜的?整个大营里都是无辜的难不成还是少主自己服的毒?”
乌九皱眉:“你说的没错,整个大营里不可能都是无辜的,总有一个人是有罪的。少主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此毒毒性如此迅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激发,而叛军袭营的时机太过凑巧,像是预先知道一切一样,早早就设了埋伏。”
乌十一:“你的意思是说有奸细?可奸细怎么会那么清楚他的行踪?拿不出证据来就说有奸细,一推二五六,简直岂有此理!”
于乔没理他的胡搅蛮缠,而是扭头问军医:“军医,此毒名何?可有解毒之法?”
“我只有昨天跟她一起吃了东西,以往的几次都是她吃完的,所以这就是我中毒浅的原因?”
军医点头:“大抵如此。此毒我从未见过不甚清楚,更不知其解法。此毒乃郑国所制,能找个郑国医者来更为简便,但是……唉……”
众人脸色难看起来。先不说郑国医者好不好弄来,就是弄来了又岂敢把大帅的性命交托敌手?
众人愁眉不展,连乌十一也歇了找茬的心思眼带恳求地望着军医。
军医捏着他那把小山羊胡,想了想,道:“下官有个师兄,医术极为精湛,若是将他找来,或可解大帅之毒。”
于乔忙问:“他姓甚名谁?现在哪里?”
“下官师兄姓齐,名术要,平日乐善好施医者仁心。上月还来信跟我提过,他担心河水泛滥导致疫情爆发,已从老家来了虞城一带布医施药,想必这时间已名声在外不难寻找。”
乌九:“好,我这就去请齐大夫过来,只是这期间,我家少主的毒……”
军医:“下官虽不能解毒,也自当倾尽全力保大帅毒性不会继续恶化。”
乌九拱手郑重道:“多谢了!今日的出手相助乌九铭记在心,他日有用的上的地方尽管使唤!”
乌十一也一块道谢。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乌十一带人去寻齐大夫,乌九留下守护少主安全。